“没有的,是王母经常来帮忙打扫。道衍常年不归家,不过每年快到腊月的时候,肯定会回来一次。回来也不知道干什么,就在家四周铺满杂草。你看,这就是他上个月回来铺的,一铺就是厚厚一层,一铺就是几个月,要不是邻居投诉和官府追究,他都不肯收的。”
独闇家四周的杂草施寻早就发现了,开始还以为是他家没人住,被邻居当杂院用了。她昨晚还偷摸着抱了几捆烧水洗澡。
“为什么?”
“这哪儿知道。他刚开始是十年铺一次,最近这几年是每年都铺。每次回来都是神秘得很,听说他拜了道士席应真为师,学习阴阳法。”邻居说着挤眉弄眼:“神叨叨的!”
姚广孝是拜过道士席应真为师,他以儒入道,学习阴阳法阴谋论,这是在为他以后的抱负铺路。施寻又问:“那王母呢?她最近有来吗?”
“前几天来过,这两天不知道他们母子去哪儿了,集市上医馆也关门了。”
“那个医馆是王宾开的?”
“对呀,生意好着呢!”
好像是的,当画家只是王宾的梦想,他的生计主业是个医生,师从戴思恭。戴思恭可是当时全国最好的名医。王宾一生不参与任何官场政治,名气不如姚广孝,资料记载的不多。
能打听到的只有这些了,施寻谢过邻居,又去了趟集市上的医馆。医馆果真是停止看诊了,向周边人打听,说是头两天突然关门的,好像是惹上了什么官司,跑路了。
历史上的王宾有过什么劫难?施寻想不起,但是母子二人在生意红火时突然跑路,这事估计不小。
施寻游荡在集市上,犹豫先是买马去台州还是先去找姚姐姐。姚姐姐一生都在常州,找到姚姐姐就可以找到独闇,找到独闇就可以找到王宾,或许就可以帮王宾度过这个难关。
想着突然一阵胃犯恶心,施寻弯腰跑到街头,抚着胸口一顿暴吐,吐完后天旋地转,感觉心肝脾胃肠全都吐出来了!
太难受了,这时节又没人随身带纸巾,她用衣袖擦了把嘴。再瞅一下,闻一下,差点没把自己熏晕过去。
街上还有行人在盯着她看,她尴尬笑两下,回去换衣裳……
等再有意识时,自己竟是四仰八叉地趟在独闇家的院子中央……
她,晕倒了?
施寻手指敲敲地板,看周围事物,头晕眼花。是白天,冬季有雾霾,看日头她看不出时辰。撑着地面费力地爬起来,全身骨架松散。
再看衣裳,还是又脏又臭,她是半路晕倒了的吧!
“独闇——”
“独闇——”
无人应她,这偌大院子还是无人,施寻捂着胸口行走,胸口还是不断地在犯腥。
走出门口,又看到那位在洗衣服的大姐。大姐看到她那灵魂出窍的样子,也是惊得不轻。
施寻皱眉:“您又在洗衣服?”
“……啊!”
“不是上午才洗过?”
“上午?我上午没洗啊!”
“我上午还向你打听人呢!”
“没有吧,是前几天吧。”
“……”
施寻一把按住脖子,胸中那股恶心瞬间冲到了喉咙口,随时都要吐出来。
大姐停下手中动作,凑近她,伸着脑袋好奇问:“你是道衍家的亲戚吧?”
施寻撇起嘴,欲哭的架势:“大姐,您上次洗衣服是几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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