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啊天啊,原来他真的就是姚广孝!可是不对啊,他们怎么都不认识姚广孝呢?施寻捧住脸,身子急得在原地晃荡,独闇蹙眉:“是不是这几日累着了?”
她一把朝他的臂膀推去,无助地带了哭腔:“你离我远一点。”
这个家伙到底有几个身份?比她穿越时空的年限误差还要凌乱!
独闇被推得后退一步,蹙眉更甚:“王宾不是说你身子没事了吗,怎么还哭了?”
施寻没理他,继续捧住脸,脚步凌乱地朝门口走,心绪杂乱地辨不清东南西北,“嘭”一声撞门框上,吓得独闇赶紧上去将她扶住。
“施寻!”
“施寻?”
连喊两声,施寻才从撞击中醒过神来。
是的,她醒过神来了!
“姚广孝”是朱棣赐的名字!朱棣跟方孝孺是同辈人,此时都还未出生。所以此时的“姚广孝”,名字还叫做“姚天禧”。他真正登上历史舞台,是鼓动朱棣谋反篡位,发动了“靖难之役”,史书记录名为“姚广孝”,所以后世才只记得“姚广孝”。
资料原文:姚广孝,幼名天禧,法名道衍,字斯道,又字独闇……
施寻狠狠敲了自己脑袋,她怎么这么笨,怎么犯了这么低级又严重的历史错误!
“施寻……”独闇想扶她起来,她又将他推开,靠自己起来,边起身边支吾:“你,你离我远一点。”
独闇:“……”
不仅独闇迷糊,施寻她自己都迷糊。如今这各种身份经历都验证了,身边这个十四岁的少年,就是日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把国家人民当掌中之物的姚广孝!
只是她真的没料到,她本次的寻亲之旅,亲人没见着,反见着了亲人的反立面。是干系生死的反立面!
施寻耗力吞下一口气:“我,我饿了。”就六神无主地逃开了。
房间内的姐弟俩不明所以,姐姐催促着去瞧瞧,但独闇见她脚才洗一半,便说不急。
施寻是从天而降的,说话行为未知反常,独闇都有点习惯了。
洗完脚后,姐弟俩在院内找了施寻一圈未果,猜想她应该是去王宾家了,便去山上祭奠父母。
群众演员的戏是演全套的,傍晚要送姐姐回夫家,独闇身份特殊不能去送,正想要到王宾家找施寻,施寻就出现了。
“天宝,走,娘家人送你。”施寻慈笑着拉起姚姐姐的手,扶着她上豪华轿。独闇跟在她们脚后边,想开口说点什么,见施寻始终都没看过他,也就住嘴了。
起轿前姚姐姐拉开帘子,不舍地看着独闇,又是分别,独闇难免心生悲切。
施寻把姚姐姐送回夫家再回来,就又是亥时了。群众演员把轿子抬向独闇家,施寻打算改日再去车马铺还。来元常州的这大半个月,她每天都住在王宾家,到那个岔路口时,她就跟演员们分开了。
本来想打个火把的,但想着遍地积雪,想着那日跟独闇从妙智庵回来都能见着路,这次应该也能行,反正路程不远,一刻钟而已。
只是刚刚跟一群人打火把走没发觉,这阵儿一个人了,才发现田间的小路模糊不清,都忘了积雪这几日在慢慢融化。
在这过的这个冬天,基本每天气温都在几度左右。大雪是她刚来那几天连续不断地下,中间消停了几天,这两天在化了。
都说下雪不冷化雪冷,施寻抱紧双臂,抓紧肩衣,感觉吸进嘴里的都是冰。深更半夜一个人走更是害怕,田野的呼声很甚,让单独走在路上的人心里发毛。她眼睛做贼似地到处瞟,幻想会不会突然窜出个什么东西来。
“哎呀……”自己吓自己,施寻缩了缩肩,将自己抱得更紧。王宾昨日本说的要来接她的,当时大群人在她逞能不让,这下好了,吓死自己吧。
还有那个和尚,我可是在帮你家办事欸,你该不会是你姐姐走后就上了妙智庵,不管别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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