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邺笔挺的站在大殿的中央,都快成了根木头,视线时不时的觑着龙椅上的男人,禁不住在心头嘀咕。
这前有猛虎,后有追兵,他随便往哪头走都是挨包的份。
皇上也真是,明知道玉临圣主一来,他跑不了的要去见人家,可他偏着要拗着时辰,非得等到夜深人静之下,才肯出动?
这两国皇帝权威一致,身为东道主,皇上大方一点的主动接见那是在情在理的事情,况且人家这次来是有事‘请教’,皇上该是表现得热情一点,啥事才能有商有量。
人家一大早便将亲笔书信写上,寄过来,算得上是礼仪周到,可他的皇上却不见得晓理明事,这从早到这会,已经酉时,天都黑沉下来了,还未见得他有任何要起身前往的举动。
圣上再如此,他怕是难以活过今晚,玉临圣主那边已经对他发了好几次的脾气了。
这会,他都不敢再过去了,这一来二往的,一个在宫里,一个在宫外,不但叫他体力难消,更为重要的是,面对玉龙吟一次比一次黑沉暴怒的脸,他承受丢掉小命的压力很大。
“皇上,天快黑了。”看着龙椅上一脸闲暇的主子,奇邺再次苦丧着脸,憋屈的唤道。
“他当真只带了个宫廷侍卫来?”这次,方至善终于开口了。
虽然他的冰眸不曾从桌面的宣纸上移开,但主子肯开口,已经叫奇邺很是激动,激动得他险些泪奔,皇上总算是肯发话了。
“是的,那人和末将一样,是禁军统领。”因为太过惊喜,奇邺说着这话时,口气显得有些兴奋傲人。
张扬的浓眉轻轻朝上一挑,抬首,幽黑的眼直直的射向奇邺,不冷不热的道,“当个禁军统领,叫你很是骄傲?”
他的神情,他的话,息怒难辨,奇邺悦然的黑眸瞬的收敛,从眉道嘴,他的脸上出了淡漠,再去其他,“能够保护皇上,确实是件叫属下觉得极为骄傲的事情。”
“所以,听命于朕,更是件叫你举得开心的事情了?”
“是的”
“那还对朕晾着玉临圣主的事情诸多不满?”
“这……”神色一慌,一时半会的,奇邺回答不上来,他不是不满,只是为自己的小命着想而已。
因为他知道,玉龙吟要杀他,身为他主子的皇上,定不会为了他而破坏了三国的和平,不,是这个说得有些大了,应该说,皇上不会为了他而破坏了他与玉临圣主的友谊。
男子汉大丈夫,他倒不是怕死,而是不想死得这般窝囊,仅仅负责一趟传话的活,便被抹了脖子,掉了脑袋,如此,他岂不被人遗笑万年。。毕竟,好歹的说,他也留有一身卓绝的武艺,也算得上是个铮铮铁骨。
“去备车吧!”
“末将早已准备……”瞧见上头之人面色不悦,眼睛危险的一眯,奇邺连忙的捂住了嘴,稍作镇定之后,又道,“末将遵命”
宫门口,奇邺驾着一辆蓝色布纺,看着还算简介大方的马车缓缓驶出。埋伏在宫不远处的的墙角下,一个黑衣蒙面的男子小心翼翼的探出头来,瞧清了马车上赶车人的模样,忙扭回头对着身后的人小声道。
“王爷,他们出来了。”
“可瞧清楚了?”李烨一眼神色凝重的看着康乾,低声问道。
“那驾车的人便是方至善的禁军统领,奇邺。”康乾非常肯定的说着。
视线随着那渐行渐远的马车移动,冷沉的眼冒出嗜血的寒光,视线收回,看着那戒备森严的宫门,转为唾手可得的坚定。“动身”
“是”
“是”
南宫寒知道,这个时候,宫廷之内的守卫是最为森严的时候,稍微有理智的人,潜入皇宫,都该选择在夜深人静,宫廷戒备减弱之时进行,但是他别无选择。
这不仅仅是因为他太过思念曲如烟,等不及要立马的见到她,更为重要的一个原因,他只有现在这个机会,只有在方至善离开皇宫的时候,他才有更大的把握将人给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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