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南宫王府进来都发生什么事了?”
焦急、担忧的神色散布在她脸上,使得那张陋颜看上去尤其的狰狞恐怖,在她越加暴躁急切的脾气显露前,刘琦突地开口,“姑娘和我家王爷认识?”
“……”拽着他领口的手收紧了几分,她不语,仍是双目圆瞪,冷冷的看着他。
“姑娘……不说,在下……也实难相告,因为在下不知道姑娘是敌是友。”脖子被掐得老紧,本就浑身瘫软无力的刘琦,此刻说起话来更加的困难。
凄凉冷清的眼突地转为愧疚、幽怨,在刘琦快要窒息的当下,曲媏儿的手倏地松开,身子一软,随即泄气的在刘琦的一旁坐下。唇瓣一张一噏半响,才幽幽的开口。“对他而言,或许我是个仇人。”
晶莹的泪从她空洞幽冷的眼中流下,她的神情哀怨悲愤,还带着无尽的悔恨,刘琦顿起恻隐之心,视线专注的对上她的眼,这次发现,这个满脸脓包、丑陋的女子,居然有一对形状非常完美的眼睛。
她的眼很大,有着严媚儿微勾魅惑的狐眼之态,却也由着王妃那清澈纯真的杏目空灵,她的睫毛很长,浓密卷翘,这对眼如果不曾染上如今的晦涩阴暗,他敢肯定,这定是双绝色勾魂的眼。
他忙于审查她的眼,在她兀自道完这话许久,才后觉后觉的明白过来,瞪大了眼,有着说不出的震撼和困惑,“你是曲媏儿,王妃的姐姐?”
是的,定是这样没错,试问这世间有一个女子,是王爷的仇人,那也仅仅只是她,十多年前,王爷第一次爱上却又被其深深伤害的女子。
但是不对啊!李烨曾说过,王爷在泗州见到过她,听说还是个漂亮迷人的女子,和眼前这个奇丑无比,恐怖吓人的姑娘根本是巨大的对比。
况且,王爷说,当年她是跟同着他的父亲一道离去的,而且还是在刘云山庄发生大火的那晚,继而便出现了一个所谓的暗组织,将刘云山庄旗下的所有产业迅速收购。
照着王爷的说法,当年一事是他们所为,那如今的曲媏儿该是富甲一方,生活无忧无虑,十足十的贵夫人。
如果说,面前这人是真正的曲媏儿,那王爷在泗州所见之人又是谁?
混乱,太过混乱了!
曲媏儿瞧着他一脸深沉凝思的样,自是知晓了刘琦心思所想,目光停留在他湿漉漉的衣衫上,再瞧着他身下冰凉的湿地,一个弯身,双手环在了他两边的臂膀上。
“姑娘,您这是要做什么?”察觉到身上突然加诸的力道,刘琦顿时元神归位,满脸防备的瞧着曲媏儿。
冷冽的眼中闪现着极为不痛快的色彩,苍白的唇紧紧一抿,曲媏儿随即开口道,“你真打算一直在这湿地上躺着”
“那,谢谢姑娘了。”原来是要帮助他脱离苦海,他居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刘琦脸进不出的流露出窘迫尴尬。
虽说刘琦身形单薄,典型的文弱书生相,但体重却不如表面那般看着有轻度。
曲媏儿将他从地上扶起,再一路的将他扛着回了她居住的洞室,整个过程,对她而言,是无比的吃力,但至始至终,她都未曾抱怨过任何的一句。
这一切,刘琦都看在眼里,对她的厌恶生惧感顿时全无。
她居住的洞室门口,有一扇门帘,是用竹子编制而成作,撩开竹帘,内室非常的简单,只见得一张石床,上头铺着薄薄的一层棉被,和一床单薄的床单,这一行床铺,脏污得看不出半点的色彩花纹。
石室的中间是一方石桌,桌下摆放着两个石凳,这石室约有三丈之高,算不得深,也算不得浅,内室也看着干燥。
只是,这里边的气息太过难闻,让人忍不住作呕,刘琦刚一想着,不想胃部突地一酸,喉头一紧,嘴巴一张,便夸张的依着曲媏儿的肩头呕吐起来,“呕……”
他的无理,曲媏儿并不放在心,而是径自的扶着他走向石床前,继而又将他轻轻地放下。
忍受着难闻的气息,刘琦躺在石床上,开口问道,“他们一般什么时候给你送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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