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方至善虽然心性直畅,但也并非全无计较,若非有了较全的计划,他怎会做出如此之事,到底他打得什么算盘,又是做的何样准备。
让她这么个年过四旬之人老思考这些弯弯曲曲的阴谋诡计,当真是伤脑的事情,素白的手指握成拳头,轻轻的在额间敲上几记,思绪收敛,回过神来,瞧着身下人依旧跪立在此的人,方才柔柔的开口道。
“退下吧!”
“属下告退”
待那人一走,中年男子便迅速地将脸转了过来,面朝着季婉秋,一脸的悲痛和不舍,对着她沉声一问,“你当真非得如此做?”
“你不是第一天认识我”
“可是他毕竟是你的儿子,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就不怕……”
“遭天谴?”季婉秋反声一问,脸上温婉风情的笑容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愤恨和羞辱,疯狂的大笑着,“哈哈哈……若真有天谴,我怎未见得刘暮身上曾发生过,说明,这老天根本就不开眼。
既然他不开眼,自然的得由着我来替它开。”
男人看着那疯狂的,叫人惊恐万分的笑在她那白皙美丽的脸上残酷的释放开来,心头一阵的发愣发颤,用着颤抖的音调继续劝解道,“可孩子是无辜的”
无辜又怎样,怪只怪他错生了父母,季婉秋在心底狠狠嘲笑,紧接着便是一脸冰冷的对上男人那甚为绝望而寒心的眼,勾唇,冷冷的道着,“刘宸,这是你答应我的承诺,你不要忘了。”
“我没忘,我一直都不曾忘过。”刘宸喃喃的说着,无力至极,季婉秋说出口的这话像把冰寒的利剑刺进他的胸口,提醒着他往昔岁月里的那些颠、怨、悔、恨、痛。
就是因为一直不曾忘记过他应予她的那些要求,所以他们刘家才会走向如今的这番局面,他才会成为了刘家的不孝子孙。
一直,他都只是期望着她能够随着岁月的流逝,将心底的恨意一点一点的消散,可是,那把仇恨的怒火却一日比一日烧得更为旺盛。
他定定的看着眼前女人那娇媚得从不曾随着岁月流逝而变得苍老失色的脸,淡然的开口细声问道,“你当真的狠得下心?”
都说虎毒不食子,他实在无法相信身为母亲的人,真有那般狠刘的心对待自个的孩子。
只可惜,季婉秋出口的话,到底还是叫他失了望,彻底的寒了心。
“我有什么狠不下心的,他就是我人生之中的一个污点,去掉一团污垢,我会不高兴。”
“婉秋”
“别再劝我,我忍了这么多年,你觉得我会这般轻易的放弃?”刘宸那揪着她有如垂死挣扎的表情,当真的叫她喜欢不起来,起身,甩下一记冷冷的话,便径自的离去。
顷刻间,大殿恢复了一派的寂静,晦暗淡然的双目瞧着那空荡荡的,丝毫捕捉不到那抹红色身影的门栏,刘宸心头涌上一阵一阵的晦涩。
唇角扬起一丝苦涩的笑,嘴上喃喃自语道,“嗥儿,叔父太窝囊了,叔父什么都帮不了你……”
一听得守卫来报,说是玉临圣主已等候在金銮殿内,白云正几乎是立马的收起手中的毫笔,连忙起身从御书房内赶至。
一踏进大殿,瞧着玉龙吟那颀长、俊气的身影,白云正的嘴角立马的噙上一抹欢心的笑意,还未走近,便对着玉龙吟的后背开口道,“你来得比我预期的要早”
听得声响,玉龙吟缓缓的转过身来,瞧着白云正那散漫慵懒的姿态,冷呲道,“这不恰好能如你所愿,况且我若是来得晚了,你定是又有别的说辞。”
跟在玉龙吟的身旁,于卫龙瞧着眼前魅惑俊美极致,身着一件莲花墨底白衣的男子,只是稍愣片刻,继而便单膝跪下,拱手行礼,“末将见过白云圣主”
“行了,起身吧!”狭长的美目在于卫龙那张俊苛的脸上倾寻一圈,这人好面生,抿唇一笑,示意他起身后随即又将视线落在了玉龙吟身上。“你身边的护卫也服毒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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