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面宫规甚严,她醒来的这些日子,出门在宫内四处闲逛,常常听到一些宫婢说道掌事姑姑们最常用的教训那些不听话,不守规矩,不懂礼仪的宫女们的方法便是让她们抄写经书伦德或是宫规教条之类的书籍,一次便是几白上千的分量。
这方法不止是在宫女之间盛行,连着妃嫔之间也同是如此。
她不知道以前的她是否能接受得了这样的惩罚,但她知道现在的她完全接受不了,要她接受那样的惩罚,每日看着那条条框框的礼仪规矩,熟记于心,谨于行止,如此不能随心所欲,那还不折腾死她。
“丫头,我当你只是温顺可人而已,不想还有如此大喇喇,粗野大条的一面。”
就在曲如烟垂头懊恼的瞬间,玄觉已经走至她的面前,大手拍在她的肩头上,一脸兴奋地说着。
他向来看人精准,可时隔数日他才瞧见了曲如烟的另一面,这样的败笔,叫他着实有些难以接受。
说来,这也都得怪他的那个徒儿,生怕他将这可人的丫头生吞活剥,伤害了似的,才刚见面,还未来得及多多寒暄几句,便追着他给她看病去了。
这病一看完,他又立马的追着他到他为他准备好的炼药房内闭关潜心制药。
从头到尾,他和眼前这丫头的相处加起来一炷香的时间都不到,除掉为她看病的那段时间,连一炷香之内的三成时间也不到,如此浅短的时间,他怎得能将这灵气的丫头看得清楚了然。
大喇喇,粗曳?她不过是赤脚坐上窗台吹吹风,看看景,顺道的让脑子清醒清醒,她没咆哮尖叫,没剔牙抖腿,也没衣衫不整,春光外露,她哪点看上去如他说说的粗曳大喇了?
糟糕,她在他这个老人家面前已留有不雅粗鄙的坏形象,曲如烟的脑袋越垂越低,心里哀怨着,这老人家怎会突然想起来她的房间了。
“丫头,你这头垂得这么低,我都看不到你的脸啦!”
让您老瞧着我的脸,正色以严的对着我一声又一声的数落,不断地念叨三纲五常,大家闺秀应当如何端庄仪正?如此,我倒宁愿低着脑袋任你口中泡沫溅飞。
曲如烟扁扁嘴,在心里一阵腹诽道。
“丫头,做人不能像你这般没礼节,好歹我也是个长辈,你怎能低着头,闷声不吭的无视我的存在。”见曲如烟始终对他不理睬,玄觉深感委屈的说。
看吧,她就知道他会教训她,只是,为何这话听出来毫无半点威严,反倒多了份可怜和哀诉?
挣扎片刻之后,曲如烟终是不安的缓缓地抬起了头,一瞧,眼睛瞬即紧闭下来,狠狠的摇了摇脑袋,随即又一只一只慢慢地睁开,还是那张泪眼朦胧,凄凄惨惨戚戚的哀怨非常的脸。
刚刚她当真的没看错,眼前的老人家似乎比她更委屈呢!没教训得了她,当真让他这般难过,要不,她就顺了他的心,挺直了腰板,抬高了头由着他对面大训。
紧了紧心,一脸的慷慨就义,脸色一沉,开口道,“那个……”
“什么那个,因该叫师傅。”声音颠怨不满,眼中的泪方越滚越多,晶亮有神的眼此刻恰到好处的应了那‘老眼昏花’的写照。
瞧他那委屈十足的样,曲如烟心坎一软,随即爽快的唤道,“师傅”
声音虽小,但玄觉听了确是立马的眉开眼笑,像是公公盼着儿子成亲心切已久,终于盼来了新媳妇的进门茶一般,激动得抿唇颤音轻应,“诶”
瞧着他神色大喜,曲如烟顿时松了口气,不知这一声‘师傅’能否将她的‘过错’给抵消了。
那稍显枯瘦,有着些许松弛和沟壑起伏的手将脸上的泪方一抹,突地,玄觉的眼儿发亮,想起刚进门时的那股安静劲头,随即开口道。
“丫头,方至善那小子皇宫之内养了这么多闲人,你怎的不叫他给你安排几个过来侍候你,虽不见得他的人能办成什么好事,不过,有人陪着说话倒也不显得无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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