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方至善眼底一片坚决,奇邺瞧着他一脸的沉寂,禁不住露出一脸的担忧之色。
毕竟,南宫寒的实力,是他们无法轻易评估的,若是正面为敌,后果他们实难想象。
“他让如烟颜面尽失,将她的自尊踩在脚下,朕也要让他知道遭人唾骂是何滋味。”阴鸷的鹰眸紧眯,搁在膝盖上的手力道不由得加重几分,“莫非你要违逆朕的意思?”
方至善那质疑意味浓重的话,像把巨斧沉沉的压在奇邺的心口,有些发酸发痛,他从来都只想做好身为臣子该做的事情,他不敢将忠君报国四个字往自己身上贴,但为臣本分,他敢说,自己做得极好。
抑制住内心的激荡,奇邺面上维持着一脸的平寂,“臣说过,一日侍君,终日侍君,圣上要做的事情,臣定当竭力为圣上完成。”
“朕不会将朕的江山带进危险之中,也不会让臣子们认可的皇帝成为万人唾骂的昏君。”
奇邺自以为掩饰得很好,但他那晦暗的瞳孔到底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心绪,方至善为人本就冷轧,解释的话,或是安抚的话,他从来说不出口,他所能做得,也只是一个男子汉、帝皇给予臣子该有的保证而已。
“臣会谨记圣上的话,终身为圣上排忧解难。”得到圣上的保证,奇邺冰寒阴郁的脸上阴霾扫尽,露出难得的笑脸,在作揖准备告辞之际,突地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
“主上,那个叫做鹦鹉的丫鬟怎么办?”
“把她带回你的囤地养着,好生对待,到了适婚的年纪,替她找个好婆家,至于她的家人,不用多管,会引起南宫寒的怀疑。”
“可是皇上,那丫头性子随她主子,也倔强得很,她怕是不会乖乖就范,即使真到了臣的囤地,没准儿也得跑回来。”那小丫头忠心耿耿的劲头,长期的观察下来,他可是见识过的。
所以,皇上您老人家还是打消了将那大麻烦丢给臣的主意吧!
听了奇邺的话,方至善果真的陷入了犯难的境地,只是沉思片刻后,给出的答案却叫奇邺大失所望,甚至是无法苟同。
“给她一颗丹药,叫她忘了所有的事情,再不然对她下蛊,将如烟的一切从她记忆力消去。”
“如此处置?”此刻,奇邺恨不得将自己这张嘴给拍烂掉,若非他好管闲事,他会落得接下烫手山芋的份,那小丫鬟会遭受到圣上这般‘惨无人道’的判刑?
“就是如此,只要那小丫鬟没有留在玉临国内,没有留在如烟的身边,留在朕的视线范围内,若是你能想到更好的办法,可以谁你决定。”
由你决定,特权很大啊,可惜他一点都不喜欢,只是不喜欢又如何,他总不能跟他叫嚣反对吧,闷闷不乐的扯出一丝牵强十足的笑,随即硬着头皮接下这困难艰巨的重任,“臣知道了,臣这就告退。”
其实离开前他极想问眼前这高高在上的男人这样一句话,‘圣上要带南宫王妃走,人家也不愿意,圣上为何不对南宫王妃下点什么叫她失忆的药,唯独对人家一小丫鬟如此’。
莫名的,他就是私心里对鹦鹉有些打抱不平,那想法来的极快,也莫名其妙,不过,他也只能如此想想,当真的要他神色正经的对着那最大的主冒出这话,他估计,那时他定是酒意大发,或是头脑发烧,烧坏了脑子。
白云国皇宫,一大早,天还未亮,皇宫四处还沉浸在一片灰蒙蒙的晨昏之中,正弦殿外早已站了抹白色的身影。
“皇上,逍遥王求见。”
这话已是随侍太监多子的第十八次重复。
“哦”点了点头,随口应了声。
至始至终,男子慵懒的依靠在明黄色绸缎铺设得极其柔软的卧榻上的身子未动半分,手中的书却一张一张的翻到了底。
不加理会,由着自家兄弟在门外吹冷风?圣上这招害的可是他多子的小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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