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大厅正堂的位置,瞧着白云峰那浑然忘我,毫无自觉的违礼举动,南宫寒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黑沉得犹如灶台内的烟灰一般,冷峻严酷的脸上线条僵硬得仿佛能用手一根一根的卸下。
搁在小型方桌上和椅柄之上的手紧握成全,重重的按压,幽洌的冰眸满是不悦与愤怒的狠瞪着白云峰那颀长、潇洒俊逸的侧影,在白云峰停下脚步,有可能对曲如烟做出更为不合礼仪的举动之前,冰冷讥讽道。
“本王不知道逍遥王有喜好落座右边椅踏的习惯,若是逍遥王爷早点到了的话,这位置也就不会被本王的两名爱妃给占据了。
不过若是逍遥王尤是钟情于右座的话,本王倒可以让两位爱妃起身调
一下位置。”
南宫寒的话,成功的唤回了白云峰彻底脱线的注意力,回过神来,面上一阵的窘迫,再不敢将视线往曲如烟身上搁去,一个转身,面向南宫寒时,又是一脸的散漫姿态。
南宫寒给的台阶,虽然心生排斥,但面临此刻连他自己都觉得丢人的困窘局面,他倒也乐意。
朗目发亮,性感的红唇咧出一丝大大的笑意,也顺道的将视线移向坐在曲如烟一旁,一直未曾被他发觉的漂亮女子。
该死的南宫寒,既然有了别的女人,干嘛霸着如烟不放。
心头暗咒,面上仍旧带笑,“本王是有如此怪癖的喜好,不过面对如此美艳佳人,本王倒还真舍不得让美人起身腾座。
况且,如此一来,也有违了君子风度,南宫王爷的盛情好意,本王收进心里即可。”
说完,也未等南宫寒有任何的表态,白云峰转身便朝着对面的位置走去,在与曲如烟呈现相对的位置上坐下。
安静的坐在右方靠里的位置上,严媚儿的视线在三个人之中来回的小心打量,相公与情夫的对立,不知对于曲如烟这当事人会是如何反应。
唇角轻轻勾起一记冷笑,秉着看戏的心态,不言不语,规规矩矩的坐立。
白云峰人是退离了曲如烟的身边,然而那灼热的满含爱意的视线依旧紧瞧着曲如烟不放,坐在正堂的主位上,勿需刻意的扫量,南宫寒便能清楚地瞧见白云峰那炽热深情的痴恋神态。
满腔的怒火蹿腾而上,烧得他的脑子也跟着险些失去理智的指使他跨步上前,拧着拳头朝着白云峰身上揍去,然而强烈的自制力还是深深的按捺下这不合时宜的举动。
黑瞳染上一层冷冽痛恨之色,强压着心中的不快,刻意露出一副无心顾及的模样,端着一杯茶,慢腾腾的喝下,随即开口不缓不急的对着刚落座的白云峰道。
“传闻逍遥王爷虽然喜欢云游四海,但通常情况下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待上十日以上,外界对逍遥王的事情讲述得有些玄乎其神,本王听得次数多了,倒也是相信了此事。
不过,本王昨日忽然听着刘琦说,逍遥王爷到咱们曲阳县,可是快满上两个月的时间了,如此看来,这传言似乎有些过于肯定了,完全的忽视了特殊情况的存在。”
刘琦站在南宫寒的身后,听着他将他用来当盾牌使用的话,身体有些受宠若惊的僵硬了一下,看向白云峰时,眸光一闪而逝的无辜,随即又是一脸的平静冷然。
手上捻着茶盖,闻香吹气的动作生生的停下,将茶杯放在一旁的茶几上,脸色一沉,带着被人无理羞辱的不悦语调,“南宫王爷莫非是嫌本王待在贵府上碍事了?”
“瞧瞧,逍遥王这说的是什么话。”骇人的虎目因为白云峰的生怒而渐显温色,止住一旁丫鬟试图倒茶的举动,亲手提着青瓷茶壶为自己倒上满满的一杯,接连着抿上几口,继而不躁不恼的道。
“本王都说了,对于逍遥王爷的事情,江湖传闻说得过于肯定了。
凭着逍遥王喜好阅览名山名景,探闻异地风俗的兴趣,会来咱们曲阳县,并在这儿待上两月时日,定然是有别的目的,毕竟凡事都有特殊吗?
所以近些日子本王之所以不接见王爷,只是为了猜测那能打破王爷习性,留得王爷在咱们曲阳县待上数日的特殊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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