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正有此意。”
“你不爱他吧,若是爱,那他的脸上便不会出现这种彷徨和无助感,心酸的叫人疼惜。”
收回注视在玉龙吟身上的视线,白云峰从昏暗隐蔽的墙角蹿出,站在龙吟殿的门前,隔着门窗望进里屋,自言自语道。
进或是不进,他有些犹豫了,那日和亲宴典上,他未见着她,心底腾升起的失落感,莫名的叫他不知为何,整天下来,闷闷不乐的,宴会开始没多久,他便离开了。
他的到来本就是为了她,既然没见着,离开便是最自然不过的事情。若不是害怕引起白云正的多疑,他才不会在这深宫大院内多待上几天。
本打算今日跟白云正道别之后就离开皇宫,却不想在门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南宫寒竟然那样待她,那颗心根本如狼一样,毫无血性,自己的妻子,即使不爱,也不该将她送人。
他从来不曾知道,对于一个陌生的女子,他居然可以动了恻隐之心。听着她的遭遇,他的愤怒冲破了他历久以来的冷静淡漠,那一刻,他冲动的想亲手将那个伤害她的男人果断的了解。
冷风顺着空荡冗长的走廊侧面吹来,卷起了他耳鬓旁青幽的发丝,那一根根细碎得数不尽的青丝,就如同他纷乱的心一样,久久安定不了。
“我只是好奇、同情她罢了!”是的,好奇她身上吸引到两位圣主的特性,同情她嫁予南宫寒所受的恶劣待遇,深吸一口气,为自己病变的心找寻到完美的借口。
转眼,从膛口内掏出一个红色的小瓷瓶,猿臂一挥,那小小的瓶子便冲破纸窗一路飞奔进屋内,紧接着便是细小的“啪啦”声响,合着女子的娇呼。
半响之后,白云峰那白皙的手才触摸上紧闭的房门,稍一用力,门便被推开了,隐匿在媚娘袍摆下那双修长的腿,一只紧跟着一只轻而缓慢的步入,一路走过,屋内还残存着一股清幽迷人的香气。
“爷这是怎么了,从皇宫回府之后,就一个人躲进了酒库,到现在也未见得出来,爷在宫内莫不是受了什么打击。”站在酒库门外,康乾酷丧着脸,晶亮的双眸紧盯着紧闭的房门,焦虑万分。
“我想准是和王妃有关吧!”淡淡的瞧了眼康乾有些过于夸张的紧张神色,李烨淡定从容的道。
“你说,要不要派人叫刘琦过来。”
“叫他作甚?”挑眉,李烨一脸的不解。
“他最了解爷啊,若是爷有什么想不开的,咱两劝不了,刘琦准能行。”瞪圆了眼,康乾自以为是的道,他就说他聪明吗,关键时候总能想到办法。
有人自行得意着,有人却是满头的黑线,为何每次遇到爷出现状况,康乾总会说,‘刘琦最了解爷’这句话,听得他耳朵起茧了不说,最重要的是,那种话听着让人觉得窝囊生气。
好歹的说他们也是爷身边的近身侍卫吧,虽然凭爷的功力,完全不需要他俩的护驾,可是总不至于什么忙都帮不上啊!什么事都得靠着刘琦,那爷要他俩何用,噢,不对,是爷要康乾何用。
他白了一眼满脸兴奋自得的人:“和亲宴典已经结束了,过几日,我们就会回曲阳县,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话是这样说,可是你就能确信我们能准时回去?”
“你这话什么意思?”
“王妃被圣上带进宫了,王爷去要人又不成功,准是生了什么事端,没准,咱们还得在这京都待上你过一段日子呢!”
“哼,康乾,我倒是发觉进了京都,你的脑子倒是变得有些好使了,莫不是真到了天子脚下,受着那份龙子之气感染了?”
“你这什么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
“你……”
屋外争吵不休,屋内却如荒野一般的沉寂萧瑟,除了男子那偶尔悲怜自怨的自嘲,就只剩得下那间歇不断地在地面和喉咙上倾洒、吞咽的酒方声。
屋内,酒架上,先前还排排陈列,整整齐齐的酒罐,已经东漏西空,许多架位上原本存在的酒壶已经横七竖八的躺在冰冷阴暗的地面,空气中满屋子四溢着酒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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