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这里都是圣上的寝宫,妾身一个有夫之妇,住在这里怕是有些不合礼法,今日夜深了,不方便回府,还请圣上另行替妾身安排一处住所。”
收起脸上不经意流露出来的怨愤和悲哀,又是一副冷冽的淡定从容,一字一顿生疏客气道。
“你在怨我,怨我没将真实的身份告知与你,怨我没有止住南宫寒的计划,怨我未将自己知道的关于他的事情讲与你听。”
她的话像是一把锋刃的利剑直直的刺进了他的胸膛,将他所有的脆弱全数的暴露出来,清冽的双眼带着灼灼的怅然若失,自上而下的瞧着曲如烟平躺着白皙容颜。
“我不过是一介平民罢了,有何资格责怪圣上对我的欺骗。”闭上眼,清冷的话从那玫红的唇瓣中吐出。
“我伤到你了吗,我从来不曾想过要伤你。”
以前的她,哪里会同他说着这般自卑下贱的话,以前的她,他在她的眼里,是值得相信的可以任意嬉笑的朋友,而今的他在她眼里成了刻意欺骗她的伪君子。
“伤我?”玉龙吟的语气太轻,太责备,太悔恨,那话一字一句的钻进耳朵里,停留在心尖上,心也跟着伤痛悲哀起来,赫然的睁开眼,直直的望着男人眼底的伤痛和愧疚,呢喃出声。“你怎会伤我。”
其实说到生气,她根本没有任何的资格可以生他的气,在曲阳县那会,他告诉她的名是真的,只是见识胜少的她,不知道那名实则是当今圣上的名讳,而她也未曾认认真真的问过他到底是何人。
若说是他欺骗,那多少有些牵强了。
而且,早在自己嫁给南宫寒之前,玉龙吟就劝过她,他曾对她说过,要是后悔了,现在还来得及。
作为兄弟,在他们成婚之前,他对她说那样的话,已经是违背了做兄弟的义气和原则,是她自己执意要嫁给南宫寒,如今的不幸,她又岂能怪罪眼前之人。
从第一次见到她,玉龙吟眼底流露出来的关心一直都那么的真切,虽然她的心深深的受到了伤害,但是并不代表已经毫无感觉,玉龙吟对她所做的一切,看着她的眼神,她能清楚地知道,他爱着她。
他是一个至高无上的男人,在他俊美无双的外表下,他的一生都该是快乐的,毫无缺陷的,她绝不能因为自己而影响他的圣明,那些不该有的情愫,既然他剪不断,那就由她来剪。
吃了的支撑起无力的娇躯,缓缓地落脚,站起身来,仰面迎上他俊美无踌的脸,娇艳的唇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不屑的冷哼:“不曾放进心里,又何来的伤害。”
“你真的一点也不曾……”
“当初那个天真活泼的曲如烟都不曾有过,更何况现在这个站在你眼前的,已经心如死灰的傀儡娃娃。”在‘喜欢’二字还未出口前,曲如烟寒着脸,嘲讽的打断了他的话。
失望和苦涩渐渐地爬上了俊容,眼底是深深的晦暗和苦恼,低垂着头,他不顾颜面的追问根本是自取其辱,曲如烟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狠,一句比一句叫他心痛。
强忍着心底的痛意,故作毫不在意的模样,温柔的将揽着她纤瘦柔弱的身子,扶着她坐在床边,“你的身子还未调养好,这段日子,你就安心的躺在床上养病,什么也别想。”
看到这里,曲如烟的双眼禁不住发酸,心也闷得发慌,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痴傻的男人,她都那么绝情冷言相待了,为何他还要这么为她着想,如若她爱上的人是他,该有多好。
可惜,不是啊!明知报答不了。她又怎能自私的装作毫不知觉的去享受他的疼爱。
沉着脸,忽视掉心底升起来的感动和愧疚,冷沉着眼,一脸厌恶的打量着他:“圣上别忘了,我是南宫王爷的女人,该有的尊重还是别忽视了好。”
“你就那么爱他吗,即使他对你做了那么多该死的事情,即使他将你无情的赠予其他的男人,当做性奴一样的消遣,你还是爱着他?”愤怒的火焰在她一句‘我是南宫王爷的女人’时,彻底的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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