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主既然知道怎么来,自也知道怎么回去,妾身就先行告退了。”他的话失落哀伤,叫曲如烟不敢轻易抬头,她怕看到他眼底的伤痛,她怕看到那双温柔溺爱的看着她的眼中泛起了暗淡无光的色彩,此刻,她只想离开,越快越好。
如今,她再经不起什么大风大浪,就算不为自己,也得为了腹中的孩儿。
“今日之事,朕怕你彻夜难眠,才刻意前来,你为何不需要朕的陪伴呢!”他看着她娇小的倩影逐渐远离自己的视线,方至善的嘴角浮出一抹酸涩的笑意,深深的朝着她紧闭的房门看上一眼,一个飞身,便消失在院子内。
“到底是本王小瞧了你还是小瞧了她?” 看着突然寂静下来的大院,一抹高大的身影矗立在大树底下,被阴暗遮挡,借着月光,只能瞧见那精烁骇人的虎目,泛着嗜血的光芒。
一到玉临城,公子就带着他在城内最好的酒楼内聚贤楼居住下来,这一住便是两日,昨日托人进宫传给圣上的信到现在还是半点消息也没有,明个就是和亲宴典了,可这会,他们两人还住在这破酒楼内。
将头从房屋内的窗外探出,瞧着那漫天的星星和迷蒙的浓雾,一脸失落的缩回脑袋,调转身子,瞧着正坐在桌旁平心静气品着茶方的主子,常通无奈的叹道。“公子,估计圣上是不会来了。”
瞧瞧这天,都过子时了。
“急什么,这天不还没亮吗?”轻抿了一口茶,举杯淡淡的扫了眼一脸焦急的常通,淡笑道。他难得有事求到那人,逮到这么大好的机会,他怎能轻易的应允。
那人若真是一口爽快的答应了,不叫他吃些苦头,等得心焦,他反倒觉得不正常。
如若那人真是争分夺秒的叫人前来助他,他怕是里面藏着什么巨大的阴谋,立马的带着常通掏出城外,哪还有闲情在这瞎等着。
“等天亮,那还得了。”宴会都开始了,届时大家都各找各的妻,各找各的夫,那还有什么看到,常通扁着嘴,越想越是不满。
瞅着白云风那俊逸非凡的脸,嚷嚷道,“早知道,昨个咱就该拿着逍遥王的令牌进宫去,这样一来,今个我们不就瞧着那南宫王妃那艳叹世人的表演,也能瞧着她秃着头究竟是何模样。
单是听着人家的传言多少有几分不真实,哎!真是可惜了那么好的机会。”
常通念叨完后,又将视线转向了窗外,两只眼睛紧紧地瞧着楼下的情况,像是觉得,只要他不肯放弃的紧盯着,总能瞧见圣上或是圣上身边的人。
常通或许只是抱怨,但那话却叫白云正听进了心里,握着茶杯的手不觉得收紧。
酒楼内,人多口杂,有些事一旦被人知晓,流言蜚语的传播速度可谓惊人至极,明着是酉时才发生的事,待到戌时,已经传得满城皆知。
若是以往,流言蜚语绝对入不了他的耳,对于白云正而言,他只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东西,只有亲眼见识到了,他才会认可事情的真实性。
可是,自那日在曲阳县瞧着那女子秃头矗立在大街上,这些流言蜚语他便信了,他亲眼见到过她秃头的样子。
冷洌在眼中聚集,想到那个木然狠绝的将自己推向风口浪尖,闲言碎语中,本就害怕恐惧,却还倔着性子硬挺到底的女子,悠闲淡漠的脸顷刻间变得凝重万分,脑子里瞬间充满了先前所闻之事。
听说南宫王妃一舞倾城,迷得在座男子忘乎所以。
听说,方印圣主亲身上前替她捡起地上的帽子,满含柔情的抚弄着她如花的脸蛋,美人一笑,再顾不得什么礼仪,一把紧拽着南宫王妃娇嫩的小手,拉着她就径自离去。
听说,白云圣主将那无价之宝——如意金牌,赐予了南宫王妃,南宫王妃一接过那枚金牌便向白云圣主提了要改嫁与方印圣主的要求。
听说……
那么多听说,那么多传闻,此刻,白云峰居然能一并的回想起来,还个字不差,为何扯到那女子,他就变得不正常了。
先是背离了自己的游玩意图,兴致冲冲,日赶夜赶的跑来观看他向来不屑一顾的和亲宴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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