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他和三公主一行同窗走的近,萧明睿那时就是个泼猴,日日跟个小尾巴似的和四公主一起上蹿下跳调皮捣蛋,久而久之,自然也是熟识得很。
“没什么事儿,路过,原本想来托付一句。”萧明睿手指虚点了点册子,又道:“既然子熙都给你写清楚了,你就当我白跑一趟。”
“你也会关心这些?”彭县令嗤笑,这人的性子,什么时候会将实务放在心上了。
“此一时彼一时,我媳妇喜欢,我也只能试试了。”言语之间尽是轻佻。
“我知道了,没别的事就该干嘛干嘛去吧。”彭县令最不耐烦看他这副样子。
“将家里人接来吧,安安心心落地生根。”萧明睿此言一出,彭县令眸光微闪,看着眼前少年,那团子一样的人,已经长成修竹般挺拔身姿,才笑道:“真是长大了。”算是应承。
“走了。”萧明睿起身摆摆手便要离去。
“还真走?天都黑了!”
“媳妇就在眼前,不在你这瞎耽误。”
“个臭小子。”笑骂声传来,人却已经没了身影。
书房恢复了安静,彭卫龙细细摩挲那本册子。
这人跟人之间,因缘际会真是奇妙,自己都躲得这么远了,却还是被这小子追来托付这一遭。
再打开册子,心情便不是欣赏一篇漂亮的策论,而是行之有效的方法。
若说实务,勋贵人家的孩子,哪里见过西州这般荒凉的地方,便是这石县,已是西州顶顶好的地方了,说白了,即便是主动补了西州县令的缺,却还是没舍得将自己往死里流放。
便是如此,还是被抓了壮丁,彭卫龙不免有些失笑。
安安心心落地生根,这勋贵人家的种,真能在这荒凉之地扎根不成?
心思不定,复又合上册子,看着那落笔写下的封面,十年,好一个十年,这十年,我彭卫龙付得起。
捏起那张冶炼准许的文书,通州彭氏,尾大不掉,爷爷,父亲,二叔......
彭卫龙眯眼,通州私采之事,看来到时候了,可以联系三叔和四叔,斩尾,求生。
“臭小子倒是捡了个宝。”想起那老练又澄澈的少女,彭卫龙还是不甘心的低咒一句。
龚春祥说的次序,呵呵,若自己不甘,怕是便没了吧?
明睿这一趟,与其说是托付,不如说是救命,小时候的云片糕倒是没白舍得给这小子吃。
大厦将倾时,最起码,保得一支,也罢,没有不甘和选择的余地,此事若是父亲决断,也会愿意给儿子让路的吧?
思及此,彭卫龙便起身,研墨执笔,直到夜深,才哑声道:“梁子,将书信尽快交到父亲手上。”
黑暗中没有任何声音,只细微风动一瞬。
归元墟,魏子熙领着大家一道称了红薯,就歪缠着老太太和张氏踩空气玩儿。
只因她突然反应过来,想起青羽包子和萧明睿似乎都会踩空气,便好奇的问及老太太和张氏。
张氏只嫌弃的看了自家蠢闺女一眼,倒是老太太十分配合道:“内力到了宗师之境,便是内力与天地之力暗合,不惜消耗的话,确实可以悬浮于空。”
魏子熙得到正解,便要老太太给她露一手,归元墟中内力的补给很是迅速,所以老太太也不小气,一边演示,一边讲心得,也算是顺便给大公主几人梳理境界上的桎梏。
待得老太太演示了三五遍时,张氏凉凉道:“您给她演示作甚,她那点内力,连丹田都冲不破,屁用没有。”
魏子熙被自己老娘赤裸裸的扎心,很是生气道:“你不会,你嫉妒,太嬢嬢继续,气死她。”
“哟呵?”这话张氏能服气吗?原本张氏所修便是以速度和气息为优势,说她打架不行能忍,说她不会御空又怎么能忍的下这口气。
便怒气冲冲开始演示,不仅悬浮,因为身法的优势,甚至能够做到接近闪现,眼睛只能捕捉其残影。
“你闪那么快干啥?看着一点都不稳当。”魏子熙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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