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熙听不到这老头内心的想法,只见他眼中厉光闪烁,心里扑通扑通的,感觉要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准备吧。”臧经发只说了这一句,便离开了祠堂。
魏子熙见他直接回屋闭目养神,没什么动作,便又将视野放到村落。
祠堂前广场聚集的人三五成行的散去,各自回家,劈竹子,削篾条,编制竹笼,只是没有人交谈,整个村子都宁静的可怕。
不是宁静,更像是,死寂。
魏子熙内心的不安越来越大,大到她总觉得需要做些什么才能抑制。
她将那新锁进祠堂的天珠和仓珠收进归元墟,细细端详那天珠,想要发现一丝线索。
然而并没有。
转念,她将那被遗弃的瓷瓶收入两个,打开,里面晃动着尚未干涸的新鲜血液。
魏子熙瞳孔一缩,不安更甚。
天珠,血液,她想起淳于离曾对张氏所言:若张姨不信任我,不若带了这九眼天珠回去,请主子往每眼皆滴一滴血,便能辨出嫡属九族,到时自然见分晓。
这句话反复在魏子熙的脑海翻腾,内心的不安,似要找到一个出口才能平息。
天珠,血液,血液,天珠。
魏子熙内心抑制不住那魔咒般的冲动,随手取来一把小刀,划破左手的手腕,血线流出,浸润天珠,未有残留,只黛色处像是被浸透以后,延伸出神秘的血色龟纹,纹路越来越细,越来越密,魏子熙似是冷静了些,将自己的手腕简单包扎,抓着天珠,然而归元墟,除了安静,还是只有安静,无一丝变化。
正在皇家祭坛的萧明睿,刚刚叩拜起身,却是浑身一震,冗长的祭祀还没结束,他的内心一片焦灼:子熙,你在做什么?
正在主持祭典的松纯,亦似是心有所感,垂下双目,双手在袖中轻掐,到关键处,一口鲜血差点喷出,忍了又忍,才将将咽下,稳了心神,将目光投向正在叩拜的萧明睿,眼中皆是无奈。
京城之外,数道意念腾空而起,复又归于平静,冀州苍山上正在修习符篆的小道士,蓦然吐出一口鲜血,面如金纸的对老道士道:“师傅,这,这星象似有异动。”说完便昏迷了过去。
老道士心中一紧,这孩子刚刚画符篆时,踏步和气路都没问题,怎会突然如此,若非真是星象有异,扰乱了气机?
外头如何,魏子熙尚且不知,那天珠并未给归元墟带来异动,她内心的不安便不是应在此处。
或许是流了一些鲜血,那疼痛分担了一丝不安,她的眸光又重新印射到那静谧到诡异的臧家村。
各家各户安安静静的制作竹笼,只有几户人家,抱着襁褓往村尾走去。
魏子熙追随他们的脚步来到村尾一排低矮的土房,众人在土房的院门口驻足。
土房中出来一行妇人,也不交谈,只将孩子们接进院子后,便又进入那低矮的土屋。
“哈哈哈!六个,新来了六个,其他的都得死,都要死,哈哈!死了好!死了好!。”这癫狂又尖锐的笑声如此刺耳,却激不起其他人一丝情绪,没有人理会搭话。
魏子熙却愣住,内心的不安更大,寻找到那声音的来源,只见一个状若叫花子一样的疯女人,一边叫骂一边癫狂大笑。
“来这里,能留住命就是好事了?你们这些狗东西!不如死!不如死!死了痛快,哈哈哈!”颠三倒四的话语,却也让魏子熙判断出,原来,这些孩子......
只是不知为何,此时,这些孩子的死活,并未让她心头梗塞,她直觉,这个疯女人,才是她不安的根源。
“掐死她们,掐死她们,让她们去死,所有人都要死,活着不如死。”
“臧腊梅,别吵了,吃饭吧,你也该知足,至少你还活着。”
“知足?知足?哈哈哈!十二年,我生了九个女儿,都死了,都死了,就为了找那莫须有的血脉,不是,就该死!我的孩子!我的孩子!”那疯女人又是哭又是笑。
魏子熙却怔住了:臧,腊,梅!臧腊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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