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神中满是失落意,素手拉住她的柔荑,轻轻抚摸道:“夏儿,你可知四爷从敌国带回了位美人儿?”
她用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来回抚摸我微微隆起的腹部,眸光柔和地望着我,“安心哝,颖儿你要好生养胎。纵使四爷带回了一位美娇娘也无法正名分的,妾室只不过是亲王府的一个奴,敌国那个狐媚子还是在你之下。”
我将怕生产时疼三年多来一直喝避子汤药的事同夏儿说了,她闻言道“虽说陛下子嗣不算绵薄,但同先帝爷相比还是差了远呢。你想想,后宫那些妃嫔恨不得遇喜诞下皇嗣然后晋升,她们怎会换了你的汤药?可能做这事儿的只有两人,一是陛下,二便是太后娘娘。”
是啊,除了“蕴姨”和陛下在这后宫中那位小主还希望我遇喜?无论是“蕴姨”还是陛下,既然遇了喜便不能轻易拿掉了,毕竟是自己的骨血,那便再疼一回罢。“兴许这两位都想让天北多位皇子或公主。”
我偶感胸闷有些气喘,夏儿道“你该有经验的,还不是你日日窝在寝宫中,也不出去活动活动。若是从前还怕甘泉宫那位下什么手,现如今她自顾不暇了,这后阙没有哪个妃嫔能动你了。”
见她如此劝我走动,心想多走动走动也是好的,便应了她。走到御园见百花凋零,唯有金菊怒放,不禁感叹:“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盼夏拽了拽我的衣袖道:“瞧,前方那个挺拔身姿穿着白衣的男子可是陛下?”
近来陛下甚喜白衣,瞧着背影倒是极像的。那人身旁的侍从眼尖,应当是认出了我,那人转身,确是陛下无疑了。
他快步向我走来,我将手放在腹部轻轻抚摸孩儿,不疾不徐地向他走去,到人面前,微微福身道“陛下万安。”
而后夏儿跪下道:“妾身尹陈氏拜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
他纤长的手轻抚我的腹部,眉眼含着笑,垂眸对夏儿道“尹夫人多礼了。朕还得多谢你,否则皇淑妃娘娘是万万不愿离未央宫半步的。”
夏儿面儿挂上盈盈笑意,“皇淑妃娘娘有着身子,稍稍慵懒些也是情理之中。”
我轻哼一声表示对他嫌我不离宫的不满,他胳臂揽过我的腰肢,手覆过我的素手放在我微微隆起的腹部,摩挲我嫩如青葱的柔荑,“是是是,皇淑妃娘娘劳苦功高,多酣睡些也是情理之中的。”
听他这些言语令我十分不和悦,眸光都变得晦暗,将他覆过我柔荑而不安分的手给打掉,抿唇道“妾同尹夫人许久不见,还要好生叙旧,陛下日理万机,妾就不打扰了。陛下请回罢!”
陛下松开了揽住我腰肢的胳臂,另一只手却依旧牢牢握住我的柔荑,星目带有柔情的望着我,而后捏捏我微红的白颊,以平日中少有的温声道“叙旧那便尽兴些,对了过几日老四便到帝都了,还会设宫宴你们二人仍有叙旧之机。罢了,朕晚些再去惊鸿殿瞧你。”
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夏儿道“陛下当真是宠爱你,满目都是你,看来黎氏的确是失势了。”
同夏儿在御园走了良久,秋日天黑的也早了些,我便对她说“我乏了,天色也不早了,尹大人该担心了。”
夏儿便道了句“一切当心,过几日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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