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 39 (2-1)

第三十九章

“你回来了，那我们就开始吧。”飞轩从怀里掏出一个竹筒晃了晃，“不过算之前我要提醒你一句，命运是天道，所以卜算属于偷天之术，有句话想来你也知道，命越算越薄……”

飞轩身子前倾，直勾勾盯着萧瑟，“如此，你还要算吗？”

萧瑟拿了根筷子，作势敲了飞轩脑门儿一下，

萧瑟：“小道士，让你算就算，哪来这么多废话。”

“我望城山的卜算同那些路边道人截然不同，望城山有卜卦，却无解卦一说。六爻齐出，至凶至吉，都是天运使然。”

明明年纪不大，说起话来却老气横秋，看得人手痒痒。

飞轩好似察觉到林初萤蠢蠢欲动的心思，往李凡松身后躲了躲。

他掏出三枚刻有女娲伏羲像的铜板递给萧瑟，前五次都是女娲面朝上，飞轩紧张的鼻尖都冒汗了。

林初萤也眉头紧皱，她虽然不知道望城山是怎么算卦的，但就着她知道的，五次都是动爻，最关键的便是这最后一爻。

……

……

铜板在半空旋转，随即落在桌面上，前两个都是女娲面，只剩着最后一个还打着旋儿没有揭露。

林初萤猛然看向窗外，不知何时天边已乌云密布，阴雷滚滚，莫名地让人心慌，她拇指叩住剑柄，神色警惕，一旦天雷落下好即使做出反应。

“啪！”

萧瑟伸手捂住了最后一枚铜板，飞轩不明所以的问道：“为何？”

萧瑟：“如今卦象不过是两种情况，我想请问先生，若仍是阴面何解，若一面为阳，又做何解？”

飞轩解释道：“若仍是阴面，那此卦便是‘用九，见群龙无首’。”

萧瑟：“哦，是凶是吉？”

“大吉！”飞轩站了起来，两个胖乎乎的小手撑着桌子，“天下共治，群龙无首，观望者时机一到，可一遇化龙，直飞九天。”

萧瑟：“若是阳面呢？”

“大凶，龙战死于荒滩，血流三万里。”

“咔嚓！”

飞轩的话刚刚落下，天边就响起一道惊雷，像是对飞轩泄露天机的警告。

林初萤：“萧大哥，算了吧，当你动了心思的那刻，命运就已经发生了变化。”

萧瑟：“好！”

萧瑟抬手一扔，那枚铜板被他远远的扔了出去，与此同时，乌云散去，阳光洒下，刚才的一切好似只是一场幻觉。

飞轩和李凡松都松了口气，也有些不解。

“为何？”

萧瑟：“正如阿萤所说，天命可改。而且我也不信什么天道，只信自己，不过是心中还有一丝迟疑，觉得自己是不是该做一个决定，但是没有勇气，所以才胆怯，来求一求天道。”

萧瑟转身看着众人，展颜一笑，

萧瑟：“但是刚才，我明白了，这卦，算或不算没那么重要。”

闻言，飞轩朝萧瑟躬身行了一礼。

“多谢。”

萧瑟：“不用客气，我也不全是为了你。毕竟，若当真折了望城山八成天运，我还真怕那久不下山的赵玉真，提剑来砍了我。”

人生如棋，若事事料人先机，那又有什么趣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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