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的思绪如同蜘蛛网一般碎成了千万片,散落在慕容九的脑海中,想要整理时,却实在无从下手。
既然现在她被指名道姓的召见,于是就大大方方半点不扭捏的走了过去,抬眸看向段容。
“不知大人深夜来府中找臣女到此地所为何事?”
段容细长微挑的眼眸中神情还是一片柔和,勾起唇角笑着道。
“听说凌六姑娘你善毒,不知可否当真?”
听说?
听谁说?
那肯定是陈玉成啊!
慕容九听闻,将黑眸转了转,眸中似乎还夹杂着些许尴尬与讶异,道。
“额?是这样吗?但是传言嘛,大人您也是知道的,不可尽信的。”
段容听闻,又勾唇笑了笑,继续用温柔的不能再温柔的声音说道。
“的确如凌六姑娘所说,传闻不可尽信,而本座在昨夜回京的路途中倒也是听说了些凌六姑娘的事,就一直在想凌六姑娘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而今日在这醉仙居中亲眼见到了凌六姑娘,凌六姑娘倒是与本座所想象的有些不一样。”
慕容九也温婉的,颇有一些弱柳扶风的林黛玉风范的笑了笑,含笑着从容开口。
“大人倒是也和臣女所想象中的有些不大一样。”
段容又勾起了唇角,这次柔和中倒是还夹杂了些许饶有兴致,显然是有了兴趣。
“本座如何与凌六姑娘所想象中的不大一样?”
慕容九如同可爱澄澈的猫咪一样微歪头,说的真正无比真挚无辜的样子,全天下我最无辜。
“大人比臣女所想象中的更加可亲,但却又更威严。”
可亲,威严……
这两个形容词用在堂堂东厂督主的身上,简直就是一个讽刺可笑极了的笑话。
可是又偏偏,段容现在不符合时宜的很爱听。
旁人若对他说了这四个字,定当场就落得一个尸骨无存,挫骨扬灰的下场。
可是这凌六姑娘对他说了这四个字,就像掏了她的心似的真心的很。
或许……是因为这凌六姑娘的眼神?
有意思,这凌六姑娘当真是有点意思。
段容细长的眸中此刻掺杂了些许星星点点的意味深长,又情绪莫名的勾着点唇角,笑着问。
“你方才对本座说传言不可尽信,也就是说你并未有传闻中的那么善毒,而据本座所知,你学医又不过短短数日,又有何资格去参加医会赛?”
这话明明的确就是笑着问的,但是其他人却听得心底猛地一抖。
这……这莫非是要兴师问罪了……
旁边听到这话的人都情绪莫名,特别是早就在暗中仔细聆听着他们的对话的陈玉成,他就连袖笼边的手都激动地悄然握了起来。
几乎就是在旁边等着看慕容就被东厂的人收拾。
其他的人虽然觉得眼下的状况不过也就是一个学医短短数数日的贵府小姐,随便参加了医会赛,无理取闹而已,没什么好担心的,但心里也其实是觉得有这个问题的。
但是想也知道,这位凌六小姐,有身份,有背景,父亲是一任堂堂的护国大将军,皇上面前的大红人,当然就以为医会赛是她能够想参加就参加,随随便便闹着玩的地方呗。
虽这么想着,但谁都没有料到那恬静而又目光无比澄澈真挚的女子,用无辜的声音出口说。
“那当然是因为,我会背医书呀。”
背医书?
什么?
真的没开玩笑吗?
在场的这些医者谁又不会背几段一书啊?
再说了会背又有什么用?
这到底是哪门子的鬼回答?
许是段容一直微笑着,非常柔和可亲的样子,不管他们说什么他也没有反驳,又许是因为慕容九的出现,现场的气氛好像没有刚才那么紧张恐惧了,所以现在有人听闻慕容九这无辜到不行的话,实在忍不住轻鄙出口。
“背医书?谁不会背医书啊?且背医书又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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