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白展堂只听到粗重的喘息,睁开眼睛,剑尖就在自己眼前,不停的颤抖着,一寸寸的靠近自己。
直到最后,也没能再推进半分,李景炎漠然的闭上眼睛,表情看不出悲喜,语气中,莫名的透漏出一许豁达。
“我们都变了,玉哥儿。”
白展堂听到这句话,轻笑一声,“亏你还记得这个名字。”
李景炎平淡的说道,“我不会忘记,以往的事,我都记得。”
“你记得就好。”
李景炎痛苦的闭上眼睛,漠然不语。
白展堂恨恨的说道,“难道你也会愧疚吗?李景炎,你敢说,我南宫家族七万英魂没有你的手笔?”
李景炎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白展堂如同刀剑般的眼神,仿佛要刺穿他还在跳动的心脏。
“是我,我没办法。”
白展堂抬头,披乱的长发遮盖了面孔,仰着头哈哈大笑,“好好好,你好承认就好,我也算没白死,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
李景炎背过身,长衣遮盖了他的身影,孤灯拉开长长的影子。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白展堂忒了一口,“狗屁,你就因为这个,害死了我的父亲,母亲,兄弟姐妹?”
“告诉你,李景炎,我活,就要你不能安寝,我死,便是下到九幽,化作恶鬼,也要盯着你,看着你,看你是个什么下场。”
李景炎全身颤抖了一阵,忽的抬头,哈哈大笑,“想死,哈哈,你和你那个不开窍的老子是一个脾气,告诉你,南宫玉,我要你活着,我要你活着看着我登基,看着我怎么改变这个天下。”
白展堂好像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就凭你这个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的人吗?”
李景炎径直离开,嘴中嘀咕着,“看着吧,你们都看着吧,什么是不忠不义,不仁不孝。”
走出房间,侍卫请示,该如何处置白展堂,李景炎转头看了一眼房间里的白展堂,淡然的说道“关押起来,好生看管。”
走出这个房间,他就和过往彻底的划清界限,他是怎样的一个人?他有兄弟,却不能享受兄弟之情,有父母,却无法得到父母亲情。
也许他也曾有过朋友,假如他死在雪狼谷,那么,他永远都是他的朋友,是他一生亏欠最多的朋友。
月明星稀,天朗气清,安静的像是情人的私语,也像是,他的孤独,如影随形。
“老天,你把我逼到这一步,就该给我一个交代。”李景炎在这个夜里,说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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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初醒来,浮肿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陈东焦急的在床边守护,手里还笨拙的拿着手巾,小心的擦拭着她额头的汗。
看到他醒来,又把手巾放下,正经的端坐起来。林若初不禁好笑,却只能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意。
“钟航,她这是怎么了,从太子府回来就这样。”
一旁钟航只是抬头看了一眼林若初,又陷入思考。
陈东急了,站起来推了他一把。“到底怎么了,你快说啊。”
钟航缓过神,“如果说是毒,她中了世界上最轻的毒,如果说是水,那她中了最贵的水。”
钟航摇了摇头“还好她身上不具备内功,不然此时经脉必然被自己内力伤害。”
“这是江湖一些不入流的把戏,倒是被晋王用的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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