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看到前面有一匹汗血宝马,在这田野间慢慢的踱步,马背上还趴着一个人,那人的双手随着马儿的踱步,无力的摇摆。映着那惨淡的月光,他依稀可以看到一股暗色的液体,缓缓的顺着那白皙的手流淌而下,滴落在那些孱弱的花瓣上,压弯了花儿的头,也将它们娇嫩的黄染成了刺眼的红。
那马羽生认得,是赵元丰的坐骑,无痕。
那人?
不!不会的!
羽生泽光的心如刀扎一般,刺痛。
“吁——”
骏马停下,羽生泽光慌张的跳下马背,踉跄的向前跑去,却没注意到脚下的路,一块坑洼让他绊倒,他连忙爬起,此时月白色的华服满是泥泞,狼狈至极。
一向洁癖的羽生泽光却像是没有看到身上的肮脏一般,直直的在走向那匹汗血宝马。
“元丰······!”
羽生泽光颤抖的呼唤着那个马背上的赵元丰,并将他搀扶下来。
赵元丰并没有回应他,像是木偶一般,垂着头,那一头的乱发遮盖住了他的容颜。可即便如此羽生泽光也能在一眼间就认出他来。
羽生泽光坐上地上将赵元丰抱在怀里,让赵元丰的头靠在他的胳膊上。
羽生在泽光清楚的感知到那赵元丰温凉的体温,不由一惊。
这时他才看到在赵元丰的胸口处有一个窟窿,那个窟窿正是他赵元丰上次受伤的位置,而这次又是从他的后背直接穿过来的。
羽生泽光心中一晃,他从怀中拿起一个小瓷瓶,倒出一枚黑泽光亮的药丸出来,塞进赵元丰的嘴里。
“元丰,你挺住,我带你回去,找林若初给你治伤。”
羽生 泽光说完就将那个一动不动的赵元丰扶起,想要将他扶到马背上去。
这时候只听赵元丰有气无力的说道:“你个败家子······将你的·····家传灵药······给我这个·····快死的人·····作甚!”
羽生依旧坚持着自己的行为。
“你现在体弱,别乱说话,你给我好好活下去,才不会辜负了我的灵药!”
羽生泽光只觉得有一股难言的痛楚堵在他的心中,亦如当年他的母亲去世的时候一样。
“算了,别······”
“元丰,别说胡话,你要好好的活着!我们还筹划着你和佳敏私奔呢!”
“羽生,答应我·····这辈子一定好好对佳敏,保护她···爱护她····你别看她大大咧咧的····其实····有时候很脆弱····还有······不要····告诉她····”
赵元丰强撑着一口气说了这些话,直到最后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出来了。
羽生泽光固执的将他抱到马背上,他不能放弃,不能那个放弃鲜衣怒马的阳光少年。
“元丰,你不要睡,我都想好了,你和我们一起回东瀛,等我们举行完典礼,你就带佳敏走,我再安排一个王后因病去世。你若不愿去东瀛,你可以现在带走佳敏,就说在海上······”
羽生泽光不停的说着那所谓的私奔计划,他生怕自己一旦停下,元丰就会沉睡过去,再也不会醒过来。
这辈子他从来没有向现在这样说过这么多的话。
“不了······”
赵元丰依偎在羽生泽光的怀里,笑了笑,只觉得自己的眼皮好沉,好想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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