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雾弥漫,盛清渊的身影跟着白邢隐匿在迷雾深处。
无渡河翻涌,鸣说着悲惨的蚕食。
无渡河下游,安静的站着一道白色人影。
他的眼神悲悯。
看着上落在地上,被寒水彻底浸湿的狐笔。
他带着巨大的斗篷,底下是一张从未见过的脸,如果周怀辰在这里,他一定会觉得他非常熟悉。
当初就是他为傥儿布下的那场大阵。他就是那个神秘的道人。
他弯腰捡起了狐笔,在寒水中眺望远方。
过了半响,他讥讽的笑了笑。
随后带着狐笔消失在了尽头,这中间四周的魔物都没有注意到他,仿佛他就是一阵风。
后来盛清渊很多年以后想起来,这才是所有一切的转点,这才是以后多少年的误会,最开始的节点。
凌深是在剧痛中醒来的。
他醒过来时,头疼欲裂,他从来没有经历过这般疼痛,他感觉自己要被撕成碎片,在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跪倒在地,哇的吐出一口血。
过了良久,他才觉得那股剧痛从身体里褪去,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地方。
这是一处山洞,他就仰面靠在山洞旁的这个大石头旁边,被换上了一身干净的青绿袍子。
凌深站起身来,环顾四周,走出洞口,才看见了站在洞口的白衣道人。
道人板板正正的站着,眼睛望着前方的一片混沌。
“你是谁?”凌深苍白着唇色,问他。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道人闷闷的语言从斗篷下传来。
“你为什么要救我?”凌深说。
“我跟你有一段渊源。”道人看着远处的迷雾,继续说道:“这里是无渡河下游,朝北走,你就能走出无间,然后回到你的狐族,继续做你的尊主。”
凌深瞳孔震惊,沉下声音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尊主。”
“九尾狐妖,我知道啊,因为我认识狐浅,狐浅算的上是长老,也区区只有七尾而已,九尾狐妖千年不出,更何况你是十尾。”那道人掷出他的狐笔,凌深抬手接住。
“虽然不知道一千年前你为何断尾,制成了如同神器一般的狐笔,但是我不能理解,十尾妖狐是能同神位的一般存在,九尾在妖族有一席之地,十尾可是在神都都有一席之地,你为何而断呢。”
凌深看着自己手里泛着雪色光芒的笔,他呆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啊,自从他有记忆来,这支笔就常年的陪伴着他,哪怕它不在自己身边,他也有感应,这支笔好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狐浅很多时候看着他的这只狐笔就会发出叹息声,很多人说,这支笔是他的福祉。
它探得了生死,看得见生魂,也能化剑斩杀邪魔,凌深从来不觉得它有多奇特。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狐笔的来历。
因为狐浅告诉过他,说这支笔是青丘狐族长老传下来的。
他是九尾妖狐,合该拥有这支笔。
他从来没有怀疑过。
可是现在有人告诉他,一千年前他断过尾,而这支笔就是他断掉的那条尾巴。
一千年前他为什么要断掉尾巴,狐尾是天赋,也是身份的见证,十尾狐妖在狐族的传说里是神一般的存在,他一直没有想过,自己会是十尾妖狐。
这怎么可能呢,数万年了,世间没有再出过一个十尾妖狐,简直是荒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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