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溪化去手里的剑,祭出一方符纸。
淡金色的光芒隆起,将大雾驱散,盛清渊留下的保灵阵若隐若现,凌深望着满地的鲜血,狠狠的皱了皱眉头。
“无间!”桐溪赤红着眼睛,咬牙切齿道:“无间深渊!”
凌深一声不吭,抽出狐笔,聚拢出一股冷气,笔尖泛着银光,他冷着脸色将狐笔插在阵眼处,整个保灵阵泛出金黄色的光芒,闪烁在张宅正中央。
灵气四射,整个院子亮如白昼,张员外苍白的面孔恢复了血色,毫无生机的躯壳恢复了温热,万物似乎都在修复,除了倒在泥泞里的阿春,阿春瞪着双目,眼里全是不甘与绝望。
被契魔幡影响到的所有人,在保灵阵的作用下都会复苏,因为契魔幡本就是为魔物而设置的,在强大的保灵阵下,人魂而已。
阿春不一样,阿春是被魔尊杀死的,契魔幡的影响并不大,没办法,阿春是救不活的。
人死不能复生啊。
无间,无间深渊,无间地狱!
凌深冷着脸做完这一切,眼底冒着寒光,看着眼前的桐溪。
桐溪脊背发凉,绷紧着身体。
“无间,在哪?”
凌深沉着脸,语气中夹杂着一丝不寒而栗和一丝慌乱的不知所措,但是转瞬即逝,快到桐溪都认为自己没听出来。
桐溪被他的眼神吓到了,她从没见过这样的眼神,仿佛黑夜里要吃人的狼,眼神透着寒气。
她只听见自己说:“我知道。”
“带我去。”
天气阴沉下来,倾刻间便是暴雨倾盆,凌晨的天依旧很黑。
林七站在张宅的客房里,开着窗户,任凭冰冷的雨水透过窗户打进来渗透了他的衣服,他满脸担心的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他想劝他哥别去,但自己徒劳无功。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哥这一副模样,他已经好几百年没有见过了。
上次见凌深这副模样好像已经是四百年前的事了。
那时候他刚化形,还是一只不谐世事的小狐狸,狐浅是自己的祖母,他从小在狐浅身边长大,按理来说,狐浅和凌深应该是同辈的人,林七合该唤他一声长辈,可是凌深嫌弃太老,于是林七就喊他哥,没把狐浅气晕。
林七是小辈,凌深和她是同辈,喊哥哥那不成样子,算来算去,她和林七这臭小子成了同辈人。
这在狐族算得上是大忌。
当时基本上都是极力反对,甚至林七挨了狐浅不少毒打,林七也想改口,凌深却死活不同意。
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件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盛清渊和自己家哥到底是什么关系啊,为什么他被魔尊抓走后,哥要这么着急的去找他。
哎,想不通!
林七擦擦额头上的水,关上了窗户,一屁股坐在桌子前,椅子硬的他尾巴疼,林七皱着眉头摸了摸尾巴,才开始了他哥交给他的正式任务。
抹掉张宅所有人今晚的记忆,让他们只是以为这是大梦一场。
林七摸摸自己的头,希望哥他们能把雨婷带回来,瞒不了几天的,他们只能在短时间之内,暂时忘了雨婷的存在,但她是真正意义上存在的,一个人在世间的痕迹,不可能被轻易的抹杀,他要做的只是暂时封存掉所有人对雨婷的记忆。
一路上小心啊哥。
还有那位漂亮的姐姐,都不能出事。
林七的一张小脸皱在一起,很苦恼的摆弄着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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