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落看他眉头仍皱着,想了想,说道:“夏真也挺可怜的,她今天差一点儿小产,广德王竟然连看都没去看一眼,太无情了。”
“他巴不得从没娶过夏真,哪里还会管她的死活。”
“可若不是他与夏真的关系,恐怕夏言也不会做这种事吧,他这是过河拆桥吗?”
“江家把楚泓瑾保护的很好,这件事他的确没有参与。”
“什么?”雪落有些吃惊,“这么说,楚泓瑾就是那个坐收渔利的?江家为何对他这样好?”
楚泓琰长叹了口气,道:“江家敢如此嚣张,不过是因为有楚泓瑾。”
“……?”雪落的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片刻后,她想到了答案,却有些不可置信,动了动唇,无声地问出两个字“皇位?”
楚泓琰点了点头。
“可还有皇上?”
楚泓琰叹口气,道:“当年我父皇驾崩的确是将皇位传给了当今圣上,我得二叔,还留了一封密旨给我师父,传位诏书写的清清楚楚我二叔日后选择继承人不可与密旨相违逆。那封密旨只有我师父看过,但所有人都觉得密旨的内容应该是要楚泓瑾继位,因为本来那个位子也该是他的。”
“你说的密旨可是师母受伤的那晚你和丁统领提到的密旨?”
“对!”
“可我觉得哪里不对劲儿……”雪落又皱眉思索了片刻,“刺客不该是江家人吧,若密旨是对江家对楚泓瑾有利的,他们要做的是安静地等待密旨可以公布于世的时机,而不是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方式来偷抢。可除了江家人,还会有谁关心密旨呢?……”
恍然间,雪落灵光乍现,有些惊恐地看向了楚泓琰,又赶紧拿手死死捂住了嘴巴,生怕那两个字脱口而出。这世间,关心皇位继承人的不止一个楚泓瑾,还有那个如今就坐在皇位上的人。
楚泓琰拍了拍她的头,默认了这个答案。
雪落拍了拍心脏,那里跳得有些快,比刚刚她在楚泓琰怀里害羞时跳得还要快,她想起了自己之前的一些猜测,似乎得到了印证,裴进真的是承武帝在集中权利的路上最大的一块儿绊脚石。
“那裴将军的死……”雪落话问一半赶紧止住,这不是她该想的,也不是她该管的。
楚泓琰愣了愣,随即笑了,道:“我就说你挺适合做王妃。能想的这么深入。”
“我什么都没想!”雪落否认着,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茶压了压惊。
“你想的虽然暂时无法得到印证,但我的确也想过。所以师母遇刺,我和丁阳都不敢惊动太医院,。”
雪落烦闷地呼了口气,道:“反正不管裴将军去世的真相是什么,江家贩卖军中药材这件事真的是罪大恶极,天理难容,他们在朝中已是一手遮天,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还这样贪得无厌,实在可恶!”
“人吗,总是有贪欲的,得到的越多越贪婪,不过,这么大的案子,若西征军是铁桶一块儿,光凭江氏折腾也难成的。”
“什么意思?”雪落又惊住了,“难道西征军里有内应?可你不是说西征军是皇上的亲军,怎么会?江氏什么时候安插进去的内应。”
“不是安插的,”楚泓琰摇了摇头,“是被蛊惑的,安将军的三儿子,安令仪。”
“他被谁蛊惑?”
“江芷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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