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雪落着实惊了住了,“我竟然有师娘?”
“你自然是有师娘的,”墨辛道,“难道你师父像是娶不到妻子之人吗?”
雪落哑然,怎么不像,哪里不像,像的不能再像了!一张脸冷的像冰雕,再潇洒倜傥也没人敢接近呀。
“这枚玉簪是你师娘之物,你带着去大彦的杨柳镇找她,她叫做苏烟。”墨辛未理会雪落的异样,接着说道。
“苏烟?”雪落有些惊讶,赶忙问道:“是苏雪落的苏吗?”
“是。”
雪落轻抚着那枚玉簪,触手冰凉润滑,细腻晶莹,她很是惊喜,也有些释然,“原来我随的是师娘的姓氏。”
墨辛所说的尽快动身,便是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时顾沉便带着雪落从一条偏僻的小路离开了阿宛王都。
雪落猜不到墨辛所谓的责任是什么,但雪落知道那定不是份普通的责任,因为她师父本也不是个普通人。其实她真的很担心,也很想留在她师父身边,但她的确很弱,身体弱,能力更弱,留下也许只会成为师父的包袱。
顾沉这一路上一改往常沉默寡言的性格,断断续续地念了许多事。
“这次放你一个人去这世间飘零,我实在放心不下,其实老师也放心不下,不过他去的地方的确不能带你,也只好先这样了,你不要随便乱逛,遵从先生的安排直接去杨柳镇。”
“之前虽然你也常出门做义诊,可那时我知道你在何处,也知道你何时回来,即便你有事我也能及时赶过去帮你,心里总是踏实的,可如今天大地大要再去哪里打听你的消息呢。”
“我知道以你的能力护自己周全倒也绰绰有余,可你终究是个女孩子,外面人心复杂,你以后不能再那样心善了,能不管的事就不要管。”
“还有钱财这个东西,虽则不能太在意,可手中也要存些的,别心一热就全都散出去,不说别的,总要为自己存下些嫁妆。”
……
顾沉是除墨辛之外,另一个雪落视为亲人之人,墨辛性子清冷,即便收了雪落做徒弟,也只管教导她的功课,而她的生活起居一直由大她十几岁的顾沉照顾,顾沉将她照顾的十分妥帖。
可往日里雪落并不是很听顾沉的话,比如顾沉说你体寒,不能多吃冰酪,她仍会偷偷的蜷在被窝里抱着暖炉吃,顾沉说你不要熬夜看书,对眼睛不好,可她却偏偏喜欢晚睡晚起……
但今日,顾沉的话雪落听得很认真,一字一句都进了耳朵里,也记在了心里。
终于,顾沉似是再无什么好嘱咐,不再说话,二人沉默了一会儿,顾沉叹了口气,笑着拍拍雪落的肩膀,道:“先生还有句话要我带给你,他说当初既救了你,就是盼着你能好好活一场,潇洒快乐的活一场,所以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人什么事都不要太执着于心,缘起缘灭,都是过场而已,明白吗?”
“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
“你可以慢慢去明白。”顾沉拽住了缰绳,道“上马吧,我看着你走。”
雪落觉着似有千言万语想对顾沉说,想了许久却只汇成一个字,“好!”,她强忍住眼泪没有哭,骑上马奔驰而去。
自此之后便是她一个人的天地,也许坎坷,也许艰难,可是她会活的潇洒快活,将师父与顾沉的那一份也一并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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