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很快就吃完了,众宫人们都争先抢着收拾碗筷,云若染则跑到庭院里去继续摆弄她的花花草草。
寒风扑面而来,冬儿担忧地扫了那个蹦蹦跳跳地身影一眼,转身去内殿拿了披风,快步走到云若染的身后,出声道:“娘娘,把这个披上吧,您身子不好,要多加小心呀。”
“知道了~”云若染笑嘻嘻地转身,刚把手伸出来,便瞧见上面布满了泥痕,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哎呀,手好脏。”
“没事,冬儿来帮娘娘穿吧,”冬儿上前,将云若染娇小的身体裹在了厚实的披风里,见她面色都有些发白,不由皱了皱眉头,“娘娘,您如果太冷的话,就来大殿吧,大殿烧了木柴的。”
“嗯嗯,”云若染笑着点点头,又用带了些安慰性质的口吻道,“我不冷,我再玩会儿就去大殿。”
现在不玩儿的话,说不定以后都没机会了。云若染在内心默默地补了一句。
“那好吧,”冬儿一脸无奈,她又不可能强迫云若染去休息,只得再次嘱咐道,“娘娘早点进来哦。”
“放心吧!”
云若染扬了扬手里的工具,冬儿正打算行个礼就退下,云若染的脑子里却又忽然闪过了一个念头,她叫住了冬儿:“冬儿,上次说的锦囊弄好了吗?”
想到自己有可能今晚就会魂归异乡,云若染的心里不免有些低落,同时又想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似乎也没什么执念了,除了曾经说过要给君玉衡送个锦囊的。
“啊?”冬儿眼珠转了转,忆起了几天前的起因经过,诧异道,“娘娘您不是说要自己做了吗?”
“我有这么说过?”云若染顿时惊讶得睁大了双眸,她当即开动脑子进行搜索有关的信息,不过无奈有种人就是金鱼的记忆,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冬儿,我记不得了。”
冬儿见她变成了个小花猫,心里的无奈顿时变成了好笑,她耐心地解释了一番:“上次娘娘本来答应好了,可是赵荣华和高贵人来找您玩了,您也就没有绣锦囊了。”
听冬儿这么一说,云若染的眼前朦朦胧胧地浮现了几个片段,片刻后,她恍然道:“哦~原来如此。”
“嗯嗯,”冬儿忙不迭地点头,想了一想,又建议道,“要不今天下午东儿就教娘娘绣吧?”
虽然云若染很有可能学不会,但总比让云若染呆在庭院的好,外面这么冷,云若染的身子骨哪里遭得住啊,这么下去,迟早要感冒的。
念此,冬儿主动伸出手扶住云若染,眉眼弯弯地道:“走吧,娘娘,如果您送皇上一个锦囊,皇上一定会非常非常开心的。”
云若染的大眼睛闪了闪,大大咧咧地将工具一把扔到了旁边,笑着道:“好,我一定要绣一个让君玉衡大吃一惊的锦囊!”
冬儿的眼角跳了跳,怎么听起来皇上像是会受到某种惊吓,而不是惊喜呀?她不好反驳,温顺地点了点头:“是。”
待两个人走到了大殿里,铺面而来的温暖气息使云若染的脸颊恢复了血色,冬儿打了温水过来让云若染洗了自己的爪子,她好奇地问道:“娘娘,您就这么喜欢修剪花草吗?”
现在的女子不是都爱女红刺绣或者倾其书画,再不济也是音律舞蹈之类的吧,为什么自家娘娘却喜欢个这么奇奇怪怪的事情?难道真如沈小花所说,娘娘是后宫众嫔妃中的一股清流?
“嗯,还行吧,”云若染把手背上的污渍都搓了下去,盆子里的水顿时变得有些污浊,她漫不经心地道,“有时候花草会以你想不到的形式安慰你。”
“哈?”冬儿不明所以地眨眨眼,显然无法理解云若染这个结论。
云若染的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她把白净的爪子从水里拿出来,在帕子上擦了擦,似乎并不太想谈这个问题,只是狡黠地笑道:“没什么。”
她每次不开心的时候都喜欢去修葺花草,因为总觉得每棵花草里都有宁静的力量,她一旦和它们在一起,自己的心情也会变得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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