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吴王夫差后,子贡来到晋国谒见晋定公:“臣闻, 计谋不预先订好,不可应对自然之变;兵士不预先训练好,不可战胜敌人。”吴国将要与齐国开战,若战而胜齐,则吴国必定要率军兵临晋国。
晋定公非常惊恐,道:“吴王夫差昏 了头,要与我晋国争霸,先生可有应对之策?
子贡道:“修备兵器、 养好士卒,准备作战。”
晋定公点头应诺,感谢子贡大夫提醒。
吴王北上伐齐,西施也要伴驾出征,以示她对吴国争霸事业的支持。夫差哪里舍得让爱妃经受战争之苦,在句曲山为西施建一座行宫,前后遍植梧桐树,故名“梧宫”,移西施居住,以便凯旋后和西施在此消夏。
越王勾践携带若干珍宝去姑苏城向吴国君臣馈赠,为夫差北上伐齐壮行。
珍宝中有一尊工正欧剑子组织工匠精心铸造的青铜盉(调酒器),上书“吴王夫差盉(he),瑶女敬铸”字样,可谓造型优美,工艺精湛,小巧玲珑, 寓意深远。
夫差欣喜, 执盉观赏, 长久不释。在朝百官均得勾践馈赠,皆大欢喜。唯相国伍员忧心忡忡,明知夫差北上伐齐已是箭在弦上,不会改变,但他还是问夫差: “北上伐齐的主意已经定了?”夫差点点头,不再理他。
伍员强压着怒气道: “大王,老臣不知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吴国的心腹之患是越国而不是齐!子贡说吴伐齐是为了救鲁国;勾践出兵助吴伐齐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都不是真正为了吴国,大王可要想清楚。”
夫差怒斥:“ 你这话说的次数太多,孤家的耳朵都要磨出茧子来了。我不是三岁孩子不知好歹,早就想清楚了,我的主意已定。走!不要再烦我了!”竟把伍员轰了出来。
伍员悻悻走出吴宫,叹道:“再过几年, 吴宫就是一片废墟了! ”
伯嚭一直注意着伍员的行踪,生怕他干扰吴王北上伐齐争霸的决心。所以等伍员出宫,伯嚭进宫来见夫差,见夫差怒气未消,道:“孰又来烦大王?”
夫差道:“还会有谁?就是那个老不死的东西!”
伯嚭灵机一动道:“大王可别咒他,他是先王老臣,相国进谏不要伐齐,大王何不让其去齐国约战,以绝他再谏之念?”
“如此甚好!”夫差心领神会,立即给齐国国君下战书,历数齐伐鲁慢吴之罪。很明显,这是伯嚭想借齐君之手除掉伍员的一条毒计。
伍员心里也明白。临走时他对儿子伍封说:“眼 看吴国就要亡了,你和吴国同亡有何益处?”遂带儿子到齐国先找鲍牧倾吐原委,托其收养儿子,易名“王孙封” 又和鲍牧竭见齐简公,齐君看了约战书大怒,要杀伍员,鲍牧向齐君诉说了伍员的苦衷,才放他归吴。
伍员去齐国约战回到姑苏,听说吴王夫差杀了为他解梦,劝他止兵北上的忠臣公孙胜。 说明夫差对北上伐齐还是心存犹疑,吴国发展到今天倾注了伍员半生的心血,自己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吴国就这样毁了,于是他再次进宫见吴王。
此时, 吴王正和西施、宫女兴致勃勃地饮宴作乐。西施正用越国贡品青铜盉为夫差调酒,见伍员进宫,随宫女转去后宅。伍员道: “尊王命,战书已给齐国君姜玉,看来王是铁了心要讨伐齐国?”
“你不是把战书都下了还问什么?”
“战书是战书,如大王回心转意了,老臣再跑一趟未尝不可!”
“笑话!我夫差何时后悔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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