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宫中有了一段时日,暂时没人发现我,其次,我住的地方并无什么邻居,只有对岸的王婶一家,她4,5十岁的样子,头发苍白,但人挺和蔼,每次儿子砍了柴下山后,总送一堆柴火过来。
她的儿子曾经是个五品官员,后来辞职回乡,当了一个农夫,名唤王六。大部分时间他都去了山上,所以我与他见面很少,自然关系不是很熟。
正是初夏的夜晚,几颗星星随意地躺在天上,闪着微弱的光,那时我才从镇上回来,箩筐里是买来的话本子,我细想着,这些足够我看上一阵子。
回头一瞥,一棵松树下,两个男子在说着什么,朦胧的夜色,让我看不清那两人的模样,怕是歹徒,我不由地手心捏了把汗,假装没看见似的,快步溜走。
像是被发现了, 一个黑影忽的闪过,去看时,连个人也没有,只有一片松叶落下,周围的鸟叫声,平添了一份诡异,我头皮发麻,也许今天我的小命就葬送在这里了。
我伫立在原地,却没有了响动,唯有一股风刮过。看向四周,没人了,我才继续上路。
回到家时,王婶还坐在她的家门外,朝我笑着说:“小沈回来了啊,要不要来婶婶家坐坐?”我摇头,说了声谢谢好意,便立刻关上门,锁上窗,麻溜地脱掉鞋袜,穿着寝衣入睡。
睡到半夜时,一股风吹来,推开了窗户,我被惊醒,从床上起来,揉了揉眼睛,又迷迷糊糊地关上窗子,躺回被窝里。眼看要睡着时,忽然想起刚才模糊地看见外面有个人影,我连忙从迷糊中清醒过来,拿起烛台,走向窗户,推开窗子时,却什么也没有。难不成我看错了?我抱着这个疑惑,躺回床上,一宿也睡不着。
第二天清晨,鸡圈里的公鸡早早地叫了起来,我下了床,穿好衣服,去溪水边洗洗脸,却看见水里倒映着一个满脸憔悴的女子,眼睛下浓浓的黑眼圈,凌乱的头发,略显窘迫。
我揉了揉眼睛,很好,不是梦,赶忙跑回家,拿起我从宫里顺来的宝贝们,就往脸上一顿涂,再照铜镜时,我又恢复了之前的样貌。
再出门时,王婶拉着我去她家里坐坐,我正好无事也就答应了。她摆出一盘瓜子和蜜饯让我吃,然后拉下板凳就和我讨论家常。
她磕着瓜子,滔滔不绝地讲起来:“我和你说,镇上的那个李婶,你知道不?前些天,她……”我点头,津津有味地听着这些八卦。
没过多久,她儿子从山里回来,放下柴刀和竹筐,踏进院子里,换了身蓝色的衣服出来,和我打招呼,我笑着回应。他又出了门。
和王婶聊完已是申时,我吃过晚饭便躺在院子的摇椅上,感受夏天的抚摸。
正闭目休息,一道急速的敲门声打断了我,我去开门时,一群官兵将我捉走,说是迎我回宫,和皇上解释。王婶在家门口躲着,静静地注视着我。
被押回皇宫时,皇上坐在龙椅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低头不语,心里一直在想:到底是哪个告了密!王婶一家吗?不可能吧,她们对我那么好,定是我行踪暴露了!他先发了话,有些生气地问:“你就这么想走?”我并未回答。他见状,轻轻一笑,仿佛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他走下来,手抬起我的下巴,似是在赏一件美玉般看着我。他对上我的眼眸,附耳过来,轻声说:“阿凝不乖哦,下次可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了。”说完,他对我笑笑,让人送我回宫。
掉落一个上帝视角。
一身白衣的少年郎从屏风后走出来,他执着扇子,像是谪仙下凡,纤尘不染。他拍手称赞:“哟,离哥这手段好啊,把她抓回来了,只是……失去记忆的她还会信你吗?”他暧昧不明地看了看一脸冷漠的宣离,拿着扇子轻轻笑出声。
宣离当他的话是空气,淡淡问道:“恢复她记忆的溯回泉,你找到了?”他自信回答道:“那当然,也不看看我是谁!”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走上前给宣离看。宣离点了点头,顺手接过那瓶子,挥手就打发那人走。少年郎也识相,化作一抹青烟,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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