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已是这大梁的太后。
是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可位高权重的同时,她总觉自己被无形的网给束缚了。
风吟条条框框的管束让她觉得自己不像是那人母亲,反倒像那人女儿。
他开始不再允许她与外男和朝臣进行私交往来,更是绝了她出宫的法子,不许任何人带她偷溜出宫。
宫内的膳食还有了规定,说什么这是“为了母后的身体好”。
她身为堂堂太后,却整日拘于宫城之中,朝事由新帝和翰林院内阁把控也就算了,就连后宫事务,也没多少能让她主持的份。
原因,是后宫空无一人。
早在皇儿还年轻时,他就言说过许多回此生心中只有大业,无意谈情。
后宫这么空下去没办法,往朝皇帝在他这个年纪的,儿子都不知道有几个了,可他却好,日日都扑在乾清宫的奏折堆上,是空对着万里河山图就能生出皇嗣吗?
她去乾清宫找他说过几次,可小李子每每的都拿“皇上在忙”推脱,有时间处理朝务,为何就是没时间见她商议这子嗣之事呢?
这日,她趁乾清宫外无人看守,便偷溜而入,准备逮住他苦口婆心好好劝说一番。
却未想……她一个转身,就见到了伏在书案上面色潮红的那人。
她吓得喊了他两声:
魏渡禧:“皇上,皇上?风吟?”
见他蹙眉的样子,她伸手覆上那人的额头试探,不由得惊呼:
魏渡禧:“这孩子额头怎么这么烫!”
见那人在梦中依旧紧锁的眉头,她被那热度烫得手心灼热心头急得如蚂蚁噬咬。
原以为他的“在忙”不过是敷衍搪塞之辞,可亲眼见他宵衣旰食至这个地步,她终是醒悟过来他这颗心只为振兴大梁,无意于其他儿女情长。
她轻叹声,正待抽身去殿外请太医,可就在她转身之际,梦寐中的那人却攥紧了她的衣袖……
他喃喃着:
皇上龙风吟:“别……走……”
她一时僵持,不知该动还是不该动。
皇上龙风吟:“渡禧……”
他低低唤着她的名字,似在昏沉梦寐中梦见了可望不可及的何人,连触碰都是亵渎和渺茫。
皇上龙风吟:“宸儿……”
她瞳孔倏地放大,心头一惊,猛地抽出手来。
似是窥破了阴暗角落压藏至深的秘密,她心头狂跳,一时之间乱如麻丝,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案上那人似是梦回年少,呓语着:
皇上龙风吟:“留在儿臣身边……别走……”
她从未想过自己亲自带大养了那么多年的皇儿,会有如此背德不伦的心思。
他平日寡言少语,总沉着张脸,谁也不知道他心底究竟在想什么……
且他对着她,也是真的向来克己守礼,不曾逾越界限。
究竟为何会变成这样?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那些“无心儿女私情”的言辞里,又多少是真是假?
惶惶的,她得不出一个答案。
半晌只能颤着扯出袖角,让小李子叫来太医后便落荒而逃。
片刻后,乾清宫中那人终是悠悠转醒。
他静静听着太医吩咐。
小李子见他神色不佳,道:
小李子:“太后刚刚还来瞧您了呢,见您发了烧,还很是担心。”
他听后,手里攥着的平安结松了些,无言的苦苦笑了下。
所求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到如今,竟连压抑独念的资格都要没了吗。
……
那日,她回到殿中,坐立难安。
脑中想的一直都是之后该如何面对他。
若她从未发现过如此禁忌背德的心思,她与他也不至于走到如此窘迫的一步。
可她没想到……
还没待她开始避嫌,反倒是他先躲起了她。
乾清宫外小李子的回话一直都是陛下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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