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副模样,渡禧轻叹一声,安抚道:
魏渡禧:“夫妻之间的事,本就是你情我愿,哪有什么亏欠不亏欠的呢?如果样样都要计较得那么清楚,那夫妻俩该活得多累啊……”
皇上龙凌天:“那是你的脑袋装不过那么多东西。”
魏渡禧:“才不是呢!臣妾掌管宫中百务,各个事项都记得一清二楚。只是如果计较会让你不开心,那又何必自找麻烦呢?”
他闻言愣住,沉默了半晌才道:
皇上龙凌天:“你倒是看得通透。”
她轻轻笑了一下。
是了,她如果还是那个刚入宫的少女,又怎能看的如此通透。有时候,又何尝不是在逼自己通透。
魏渡禧:“这天底下芸芸众生,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生活拼尽全力。 小时候要忙着长大,长大了要忙着做好一个大人。 日子那么琐碎,洒脱一点,不止是放过他人,也是放过自己。”
她趴在膝上看他,眸里带了几分前所未有的睿智冷静。
魏渡禧:“不然整日计较着自己给了别人什么,别人为什么没给自已相应的回报,不只是扭曲了初心,也没法再好好过日子。”
看着她的模样,他沉默半晌,惘然道:
皇上龙凌天:“皇后当年若也能这样看…或许今时今日,朕与她也不会是这般结局……”
她看向那人熟睡的棺木,止不住的心疼道:
魏渡禧:“臣妾只是这么说说。不管如何,看开是每个人的权利,但不是每个人的义务。皇后娘娘....已经过得很累了,如果看开只会让她更加痛苦,那又何必再下沉深渊呢?”
她摇了摇头,忍住又欲落下的泪。
魏渡禧:“毕竟她再怎么坚强,到头来也只是个女人。”
他默然地喝了一口酒。似是快忘了那几年他对容晴说了多少遍,她是正宫,她是皇后,有些事容不得她任性,也容不得她逃避。
那一道道枷锁……是他亲手上的。
也是他,亲手扼了那个原本鲜活的容晴。
皇上龙凌天:“朕还记得她入王府,嫁朕为妻的那一天,满城都挂上了红绫,灯笼连绵十里长街。炮仗从东城门燃放至西城门,喧响不绝……”
他望着无边夜色,宫闱重重,外面昏鸦鸣丧,凉风朔寒。
皇上龙凌天:“她把手交到朕的手说此生鹣鲽相随,不离不弃。”
他摩挲过掌心纹路,似乎还能回忆起那时残余温热。
皇上龙凌天:“朕丝毫没有成婚的准备,就被推着娶了一个未曾相识的人,成家立业,开府封地。”
他苦笑出声:
皇上龙凌天:“朕也曾怨过.....怠慢过.... 可石头尚能被捂热,更何况人……她打理王府、侍奉母后、不惧朕的冷言冷语,做得让人挑不出一丝错。朕也曾想过好好待她。就像寻常夫妻那样。虽然朕根本不知寻常夫妻究竟是何状。”
他目色苍茫,道:
皇上龙凌天:“大抵身在天家,就注定被剥夺什么。”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这段往事,她仿佛也看到了当年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十里红火凤冠霞帔的盛景。
她也曾莞尔娇羞,明媚含春;他也曾眉如刀锋,鲜衣怒马。
只是他们之间到底差了半笔……缘字未满,情字残缺。
把自己的手交到那人掌中那时……她可有想到自己会有今日结局?
她垂下头,掩去心中唏嘘。
他喝了一口闷酒,眺望夜色里的朱红宫墙,目色微凉。
皇上龙凌天:“朕还记得她怀追风的时候,朕丝毫没有做父亲的准备……躲了她许久,才正视自己要当爹的事实。”
他顿了顿,摊开手掌,神情茫然的苦涩道:
皇上龙凌天:“朕有能力给自己的孩子幸福吗? ”
皇上龙凌天:“还是,只会让无辜的孩子重蹈朕幼时的覆辙?”
他摇头,苦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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