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回过神,她起身,欲要离开,却被一人拉住。
她回首,竟是对岸的那位白衣。
那人笑的很好看,将她的花灯递给她,道:
秦少游:“夫人的花灯飘得有些急,在下怕撞了其它的花灯,便拾起还给夫人。”
她心情本就不好,自己许愿的花灯又被人捡起,这算什么?
于是,她语气有些冷,道:
魏渡禧:“那还真是要谢谢公子了,只是这花灯我已用来许愿,公子这样拾起,我的愿望怕是要落空了。”
他收起了笑,道:
秦少游:“那夫人许的是什么愿,不知秦某能否帮夫人实现呢?”
她抽出他抓住的衣袖,冷笑声,道:
魏渡禧:“好啊,左右你也已经拾了我的花灯,愿也不灵了,我也不妨告诉你。”
魏渡禧:“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苍生俱饱暖,不辞辛苦出山林。”
她把她的愿望字字吐出。
那人愣了一下,笑意深了些:
秦少游:“想不到夫人竟还有如此胸怀……不过……”
他作了个揖,道:
秦少游:“在下秦观,字少游。已在家中备考,秦某愿向夫人担保若有幸高中,定不负黎民百姓。”
渡禧愣住,而后淡淡笑了笑,说:
魏渡禧:“那本宫……便等着你高中那天。”
说罢,她回头,忽略了那人惊异的神色,快步离了这梦幻的夜色中。
岸边烟花齐放,那人愣在原地,而后望着远处早已消失的人影喃喃:
秦少游:“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
这几日,他很少来后宫了,连琼昭容那里也很少去。
许是因为朝野有些动荡,
有传闻镇军大将军居功自傲,欲要谋反。
朝势危机,任何一个轻微的举动,都会遭来灭顶之灾。
杜如花也已有小半月未来瞧她了,
想来再见她也只能是在中秋的团圆宴上了。
觥筹交错,鼓乐齐鸣。
她的夫君仍坐在她遥望的高处,
而琼昭容坐在她的对面正望着她。
她读不懂她眼中的深意,
明明她已经赢了,她输得一败涂地。
渡禧环视宴席,却不见杜如花。
她是病了吗?
渡禧不免有些担心,她这些日子过得浑浑噩噩,竟连自己身边人身体是否安康都已经不知了吗。
魏渡禧,你也该醒醒了。
看着面前精巧的宴食,她深吸一口气,好似放下九年来的绵绵情意,那跳动也渐渐平熄。
她第一次平复心情,玉筷夹起一块虾仁放在嘴里,弹牙爽口。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一位女子。
那人蒙着面纱,看不清容貌,只是那身形,渡禧却在清楚不过了,她惊得将刚夹起的藕片抖在桌上。
杜如花:“臣妾来迟了,这便自罚一杯。”
她声音极具诱惑,带着她从未听过的味道。
随后她随手抓起一旁的杯盏,面纱被掀开,随着风飘扬扬的落在奢华的绣纹毯上。
她将酒杯叼在嘴里,回首一舞便将那杯残酒喝尽。
这样光芒四射,魅力十足的她,渡禧从未见过。她向来从不争宠,甚至是能躲就躲,如今……
待那杯酒喝尽,她便开始舞了起来。
她从不知道她会舞,甚至舞的这样好,连琼昭容都看呆了会。
她原来也是如此动人,她素日的打扮甚至让渡禧忘记她也是个绝色佳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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