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瑾瑜把两人葬到一起,抱着两份栀子花,放在墓碑前。
蔡梓铭:老舅,书影,愿你们相依相偎,不离不弃,终成眷属,生同喜,死不弃。
远在郾城的田昌平握着从京城的信,眼底一片清冷,看不出是喜是悲,推开窗,伸出手,接住一片雪花,雪花短暂,化作水。
田锐:人生如雪,短暂逝去。
甩干手上的水,拿起放在桌上的信纸,放到烛火上,火很快吞噬了纸,变成灰。
田锐:生相爱相伴,死不离不弃,值了!
蔡瑾瑜盘腿坐下来,他想陪着老舅聊聊天。
蔡梓铭:老舅,若我和他有姑娘身,结局我们会很幸福。
蔡瑾瑜内心遗憾,他从未放下田昌平,把他放入心底,不敢忘怀。
你我嗟叹非姑娘身,来生若还为姑娘生,愿打破世俗娶你,凤冠霞帔,十里红妆,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身披喜服,相濡以沫!
蔡梓铭:阿平,我想你了……
蔡瑾瑜独自来到老舅的院子里,风吹动着树,带来风意,柳枝长出新芽,生气勃勃。
有花有水,有山有木,有新有旧,万物复苏,唯独少了老舅。
蔡瑾瑜进了房门,坐在张贤胜昔日坐过的蒲团上,看着几案上堆积的书,等不来主人的整理,宣纸上,明晃晃的写着两个大字——书影。
桌上的茶已凉透,两个茶杯依然在原地,茶叶浮上水面,那日的说话依旧在眼前,从未离去。
蔡梓铭:你瞧你走的多着急啊,连这些东西都来不及收拾,你就不管了。
张贤胜试药后,身子大不如从前,大夫人心疼,让他住在自己家中,方便照顾他,蔡瑾瑜也忙,没闲暇来这。
多久为住人的屋子,布满了灰尘,蔡瑾瑜把几案上都东西归纳整理好,然后站起身,走到窗前,推开多日未打开的窗,微风轻轻吹起额头前的碎发。
这窗,正对着书院和家!
蔡瑾瑜不由得有些惊诧,没有多停留,准备出门,瞥到桌上的茶杯。
端起茶杯,杯中的水已无多少,所剩无几,快要见底,几片茶叶浮在上面,遮住了水,蔡瑾瑜轻轻的一笑,把茶杯放回原处。
关上门,隔绝一切……从此,门从未打开过……
大夫子:去你老舅那了?
大夫子刚好回来,正好和蔡瑾瑜碰面,知子莫若父,大夫子正好猜到了。
蔡梓铭:嗯,父亲。
大夫子:以后少去,睹物思人,不好受。
蔡梓铭:就是去看看,父亲,儿子就先进去了。
蔡瑾瑜微微拉开两人距离,先行进门。
看着儿子远去的背影,大夫子叹了口气。
还是有了生疏……
大夫人:回来了,你父亲呢?
大夫人听到脚步声,慌乱的擦了擦泪水,平静下来。
蔡梓铭:母亲,父亲在身后,眼下也应入门了。
蔡瑾瑜看出来母亲哭过,也没拆穿,上前把母亲拥入怀里。
被儿子抱着的大夫人,泪水瞬间决堤,她小声抽泣着,蔡瑾瑜轻轻的拍了下大夫人的后背,安慰着母亲。
蔡梓铭:母亲,儿子在呢,不必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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