舀了一勺粥,吹了几下,确定不太烫了才送到蔡瑾瑜嘴边。
蔡梓铭:辛苦了,我自己来吧。
何念颖:诶好,我正好有点活没干完,你吃完放在几案上就行。
蔡梓铭:去忙吧,我这没什么事。
何念颖给他顺了顺背,就去忙碌了。
大夫子:他们见过面了?
大夫人:见过了,比起昔日,生疏了不少。
大夫子:生疏也好。
大夫人:事情到今天这步,无力回天,我真担心两人就此下去。
大夫子:不会的,日子长着呢,两人会和好的。
大夫人:你就不怕两人从此形如陌路,称呼都变了。
大夫子:时间是良药,也是苦药,待颖丫头育下子嗣,为人父后,他自会明白。
大夫人:苦了颖丫头了,但愿儿子能够早日想通吧。
翌日清晨,何念颖替他告了假,早早备好了胡麻粥。
蔡梓铭:一股药膳味。
蔡瑾瑜推动着粥。
何念颖:你受了寒,着了凉,胡麻粥属药膳之一,有润肺止咳的功效,和这种粥最合适不过。
蔡梓铭:有心了。
蔡瑾瑜面容憔悴,昏昏沉沉的眼神,干燥的唇,比昨日还要严重些,拿起木勺,在粥里转动了几圈。
何念颖:你是我夫君,照顾你是应该的,本分职能。
田昌平一大早就来到书院的竹林里,注视着竹子上面的痕迹,上面的三个字已经被刀片刮平了,如同珍宝似的轻轻抚摸。
张瑞峰:刮平了,但毕竟刻了这么久,还是有些痕迹的。
田锐:竹子都快挂断了,他刮了很久吧。
张瑞峰:倒也没多久,发疯似的刮,谁也拦不住。
田锐:那次真的把他心伤透了。
张瑞峰:不狠心,都毁了。
田锐:这痕迹倒也有些磨手。
张瑞峰:他只刮了这一根,其余的未动,刮完后,他顺着竹子缓缓落在地上,泪水早已止不住。
田锐:我看到了,他应该恨透了我吧?
张瑞峰:他心地善良,不傻,知道我们这么做的原因。
田锐:二爷,我把他还给你们了,安家立计,成熟稳重,可,你们能把那个嬉皮笑脸,无忧无虑的他还给我吗?
张瑞峰:有得必有失,昌平,你有你的路,他有他的路,本就无果,何必动情。
田昌平重重的闭上眼。
田锐:二爷,你可知道,那日他连夜奔赴郾城,我多想带他离开……
张瑞峰:那日他从郾城回来后,姐夫大发雷霆,动了家法,他被打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都不愿意说自己错了,不愿承认不爱你。
田锐:他,他没事吧?都怪我,都怪我。
张瑞峰:及时抹了药。
看着田昌平立马抬头,担忧的眼神,张贤胜感叹。
只有蔡瑾瑜能够让田昌平从沉稳,处事不惊变得惊慌失措。
也只有田昌平能够让蔡瑾瑜从玩世不恭转变为不言苟笑,少年老成。
这情啊,有时是毒,有时是药,能毒死,也能医治,让人六神无主,不可缺失。
田锐:我哪有什么断袖之癖,只不过爱的那个人正好是他罢了。
田昌平喃喃自语,平淡无奇的一句话,却让张贤胜红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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