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君三番五次的到戏楼找李贤德,也不嫌麻烦,有时坐在底下听戏,有时来到戏台后面帮伙计做事。
一来二去,彼此都熟悉了。
李志行:师父。
大夫子的突然到访让李贤德等人有些不知所措。
大夫子:德小子,今日是谁领戏?
李志行:回师父,弟子的徒儿肖语轩。
大夫子:差了点火候,提字了吗?
李志行:还未,正在磨炼。
大夫子:你是师父,自个徒儿的功底,你得多加监督。
李志行:弟子明白。
大夫子:这位姑娘看着面生。
大夫子放下茶杯,抬起头发现柳婉君,随口一问。
李志行:回师父,这位是柳姑娘,是个戏迷,经常在戏台后面帮忙。
大夫子:戏迷啊,芳名?
李志行:姓柳名婉君。
柳婉君第一次看到众人在大夫子面前的模样,看着平日嘻嘻哈哈的人一本正经起来,还有些不习惯。
大夫子:李贤德。
大夫子言语中听不出喜怒,但李贤德连忙跪在地上,连带着众人。
李志行:弟子在。
柳婉君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跪下为先。
大夫子:堂内规矩第四条。
李志行:回师父,不得私自带观众入戏台后面,台上台下分清楚,如有犯规,轻则停演半年,重则卸任堂主,回书院。
大夫子:明知故犯,怎样?
李志行:轻则动堂法,抄曲一百遍及打手板五十下,重则动用院法,打板三十,闭门思过三月,期间不得上台,不得教学,不得授课。
柳婉君:大夫子,此事是我一人在先,和他们没关系,是我自己硬闯的。
柳婉君是真的不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她只想见到所爱之人,没想到会这么严重。
大夫子:柳姑娘,起来吧,你不是我弟子,跪下不合适。
柳婉君:这件事是我的错,还请大夫子原谅他们,要罚就罚我。
大夫子拿过小厮递来的板子,站起身。
大夫子:居然没有一个人阻止这件事,怎么?是我这个师父管不了了是吗?
大夫子:视两法不见,怎么,还想上天不成?应该不止一两天了吧?
李志行:弟子有错,弟子不该不尊规矩,一人有错一人当,还请师父莫怪罪其他师弟。
李贤德伸出手,柳婉君想求情但被人拦住了。
大夫子:念你是初犯,手板三十,曲五十遍,禁演一月,其他人,熟视无睹,明知故犯,各领手板二十,曲二十遍,禁演半个月!
大夫子把板子放到桌上,扫视了众人一眼,离开了。
众人瘫坐在地。
柳婉君:刚刚你们为什么不让我说话啊?明明不是你们的错。
旁人:这件事的确是我们的错,柳姑娘刚来可能不知道,熟读规矩,明知故犯,得罚,不管是谁在先。
旁人:柳姑娘,我们有错在先,明知故犯,这就是大错。
旁人:若刚刚柳姑娘再讲话的话,可能以后来戏楼听戏的资格都没有了。
柳婉君:为什么?又不是你们领的我。
旁人:柳姑娘,若您第一次来,无事,若三番两次,一而再再而三,我们未能阻止,那就是我们的错。
柳婉君这才真正的感受到了渊博书院的严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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