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是稀疏平常,要说有什么趣事,倒是也有一桩:张王氏的女儿张花被赶回来了!听说啊,是因为不检点,那位老爷的夫人真是大义,不忍家族血脉被混淆,冒着善妒的名头也要当回坏人,那张春花起初是不肯认的,直到那位大夫人找来奸夫对质,真相大白,这张花就被遣回了娘家。
只是啊,那小贱蹄子不安分地紧,天天打扮地花枝招展地在村子里转悠,撑着把油纸伞往村西头去,太阳毒得很,也不怕中暑,可真是翘怪。知道其中弯弯路路的都看明白了,这是要去勾搭男人啊,据说她那奸夫一听她被赶出了府,二话不说地逃去邻县谋生了,这娘俩没去处,只能回了娘家。
周米觉得很奇怪,最近总有一个穿着低胸襦裙的女子在自家院子外徘徊,满身呛人的脂粉味,还花里胡哨地戴了一头五颜六色的簪子,说她像孔雀?倒是有些对不住孔雀了。她转了两日,昨日来向他搭话,说了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比如:男人都喜欢精致小巧的,个子高的不讨喜,得像她一样——纤纤玉指,莹莹纤腰。说到这儿,看她开头边说边往自身比划的架势,周米以为她要扭腰,确实是扭了一半,突然没动了,僵硬地扭回去了,咳漱了两声。
又说:嗓音婉转如鹦啼,姐姐怕是受过伤才这般的吧,其实也不打紧的。还有姐姐过来有一段日子了吧?怎么没什么动静呢?说着她笑得一脸怪异地望了望周米的肚子,继而,故作惊讶地“哎呀”了一声。
假惺惺地说:其实也不怪姐姐的,姐姐确实看着平地很,到时候怕是会饿着孩儿的,不像我,整日都涨疼地很。她本还想说些什么的,听到陆川回来的声音便收了嘴,吧嗒吧嗒地往陆川方向跑。
陆川远远地望见张花和媳妇待在一起,有些紧张地唤了一声,越过挡在跟前的人,跑到周米跟前,左看看右看看,呼……还好,还好,没受伤,没受伤。张花坏得很,小时候总那小石头砸自己,后头有一回他气不过,就扒了她裤子吓唬她,没想到她一哭,她娘、自己的娘亲全来数落他。
后来,他娘去世了,每回张花见到他,嘴里总唱着些什么“小白菜,地里黄,没了娘……”的小曲儿,陆川也不是傻子,自然听懂了她是在骂自己呢,后来陆川常待在山里,偶尔见面也不怎么理会她,久而久之,她便没趣了,也不拿那事说了,又天天说什么自己配不上他之类的。
方才看她和媳妇站在一起,还以为她来找媳妇麻烦了,吓得陆川赶忙扔了锄头跑过去。
陆川:媳妇,我们回家吧。
陆川无视张花捡回锄头,牵着周米的手往院子里去。院门一关,隔绝了外界的纷扰。
可隔绝不了小黄的闹腾,小黄一见两人回来,忙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汪汪汪地绕着两个人转,周米看着小黄这个样子,心想:还好听了陆川的,没给它栓绳子,不然他俩都没发下脚了。
饭后,天色完全暗下来才勉强凉快点,傍晚那会儿周米往院子里撒了几次水,这会儿子已经干透了,如此院子里的青砖也凉下来了。二人躺在院子里的摇椅上,吃着香瓜,聊着些有的没的,难得地享受了一抹凉意。
翌日傍晚:
陆川和周米在山上待了一日,挖了小半背篓的草根,还有一小袋半夏块茎,二人本就是去山里玩的,也没想能收获些什么。陆川寻了处寒潭,二人便趁着闲暇,上山避避暑,,周米在水里玩得不亦乐乎,直到太阳落下才不舍地下山。
张花:川川哥哥~
天!谁这么腻歪?周米听着这么一声,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哈啾——这浑身的脂粉味儿,晓得了,昨天那位啊。叫陆川叫那么亲热做甚?
张花:川川哥哥,你理理人家嘛,往日是我不对,人家给你陪不是,只求你对人家不要这么冷淡嘛~
说着,竟想去挽陆川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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