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善良媳妇——忙里忙外 (2-1)

周米也是面脸通红，磕磕巴巴地讲了一下肉脯的口味，好在来买东西的人也没在意这些，既然这个点赶来了，那就已经是和家里人商量了一番，做了决定的。带头的是张大虎，一共来了三个人，每人想买5斤肉脯，可惜一时拿不出那么多钱，不知可否赊个账？

周米和陆川打了手势，同意欠着，不过得写个欠条。虽然说背包里有些纸和笔，可是他写的都是简化字，他们根本不认识啊，去请张秀才代个笔吧，反正也得让人来做个公证，毕竟大家几乎都没上过什么学，能识得几个字就不错了，看信件还是有些困难的。正想着，张大虎突然说：

张大虎：川子哥你写吧，也不用去请张先生的，我们信得过你。

张小二：是啊，是啊，我娘说川子哥人好着呢，工钱给得公道，还给发吃食，她都不好意思地很，厚着脸皮才收下，娘还特意叫我来谢谢小嫂子呢！

张小二也附和道。陆川识字？还会写？这傻子这么……这么聪明？周米都还没反应过来。陆川已经找出了纸墨，周米帮陆川研着磨，立在他身侧。看陆川笔下的字，还真有模有样的，笔力刚劲什么的肯定算不上，但是一笔一划工工整整的，比自己歪歪扭扭的肯定是好太多了。周米想了想，凑近陆川，耳语道：

周米：你给他们每人少五个铜板，毕竟他们一起买得挺多的。

陆川回头笑了笑，示意知道了，其实他明白媳妇是心善，不好意思直说而已。

周米看着纸上写的数目，知道自己又要少赚15文，有些不甘心地瘪了瘪嘴，都怪这个傻子，怎么这么得人心，三个小伙子直接就叫他写欠条，万一陆川做了什么手脚呢？毕竟自己可是个黑心的商人，必须要求他们写欠条呢，虽然是借陆川的口。

这个情况反倒叫周米有些不好意思了，他们这么信任陆川，自己竟也有种被信任的感觉。算了，瞎想些什么？给他们行个方便，当回报不就是了吗？看着认真写字的陆川，周米知道自己不松口，这傻子肯定是会按原价卖的，都不晓得回转一下。

张大虎：谢谢川子哥和小嫂子，还叫你们少了几文钱，怪不好意思的。这天色也晚了，咱们兄弟些就不打扰了。还有多谢川子哥，我们先赊着账，过两日再还。

一行人拿着东西准备回去了。

周米：诶，你们走街串巷不一定要论斤按两卖，这肉脯一块也不小，三片一文钱也是有人买的，特别是大人肯定不会舍不得一文钱，给自家嘴馋的孩子们。

周米还是没忍住多嘴道，就当是提个醒，别这么实诚，不然光跑空路，赚啥钱？

张大虎：得嘞，谢谢小嫂子，我们晓得了。

三个人也是头一回听到小嫂子这么大声说话，平日里都是温声细语的，大家伙听小嫂子说话都得憋着气，生怕呼吸声大了，听不见。小嫂子人长得清秀，没想到声音却是这般爽朗英气，也是挺新奇的，不过还是喜欢自己媳妇软声软语的，张虎子摇头晃脑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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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米：你什么时候上的学啊？

周米嚼着肉干，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嘴。

陆川：嘿嘿，我小时候在张先生那儿听了几回课，后来我娘去了，就没读了，跟着我爹进山打猎去了。

陆川就坐在一旁傻乎乎地看着媳妇吃东西，漫不经心地答道。

周米：几日？你就会写会读？你好厉害！

周米惊讶地转头看向陆川。周米吃的是麻辣的，又是留给自己吃的，周米就多加了些茱萸花椒，又麻又辣，过瘾得狠，吃得周米嘴都红肿了一圈，想被吻肿了似的。

陆川又盯着人的嘴瞧，红艳艳的一片，泛着水光，媳妇还微张着嘴喘气，看得陆川也想尝尝。

陆川：媳妇，辣吗？

陆川不打算和媳妇说自己启蒙早，七岁就去听学了，上了有两年学堂，毕竟他好喜欢媳妇这么亮晶晶地盯着自己。

陆川：唔，有点儿，诶，对了，你把纸笔放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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