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箓贴满封口,鹤鹤仍觉不放心,又施了点拿不到台面上的戏法幻术,虽说无甚大用,好歹能拖延一二。
临行前,东总镖头特意叮嘱。
“二位路上多加小心,若是遇到难处,我这有一封信交于倪县主,他自会助你二人。”
阳歌含笑收下,手下却暗自封印信所散发出的气息,转身紧蹙眉宇面容冷凝。
如此强的气息,只有腐尸王的血肉才能做到,嗅此气息哪怕愚钝如凡人亦会感到不适,那么东总镖头是否真的是东总镖头呢?
阳歌不敢细想,出了一身细汗。
上马车,他不禁回望一眼东总镖头,对方已毫不掩饰露出赤红呈细长瞳孔双眸,面容隐隐有崩裂之态牵出怪笑。
“怎么了,师兄?再不出发今夜就难出城了。”
鹤鹤眼瞅阳歌久久原地不动满额头的汗,回过头又见东总镖头和善的笑着,一时不知师兄在恐慌何事?
东郡珠一副果真无用的不屑表情,鹤鹤只得低低出声唤阳歌。
阳歌回过神来,忙攥住鹤鹤手腕将她往马车里扯,直到出城前也没说半个字,只死死的攥住她不放。
师妹修为低下,而他又有那毛病。
只道是有心无力。
“师兄,你……不会看到了什么吧?”鹤鹤虽说有一双能通晓阴阳的眼,但似人的东西她还是无法窥探。
手腕骤疼,鹤鹤抽吸之余证实自身猜想,师父要她逼师兄克服毛病,可她居然让师兄又一次狼狈逃了。
阳歌闭上眼双唇发抖,“那东西不是你我能应对的,何况它已占据东总镖头的身躯,那些不明所以的凡人也是阻力,你我……只能逃。”
他的手抖得厉害,鹤鹤安抚的拍拍他手背,阳歌方睁眼脆弱的看着她,好似在说尽内心的恐惧。
“师兄只见东总镖头一人有异样?”
“师妹,你觉得东家皆被占据,你我可还有被警示的余地?”
阳歌难掩话中苦涩,心中懊恼愧疚无不折磨着他,正是深知东家还有活人,他才这般深深自责。
鹤鹤看着他,一点点掰开阳歌的手。
“师兄,我得回去救人。”
阳歌大怒颤抖又重新紧握她的手腕,但他触及到鹤鹤早早布下的幻术,曾经面对的种种邪祟,师兄姐们坚定不移挡在他面前的身影……
他想自己大概是疯了。
但他还是张口,“我与你一同去。”
……
东家的镖被抛在原地,镖师们不知何时已变成提线木偶,木木讷讷的躺在原地,只那呆板怔怔的眼神让人心生不适。
“木偶?”
“并非,这是一种邪术,将活人炮制成会随着心意动的木偶,目的是为了用生魂的气息暂且蒙蔽修道者的眼,看来是我错了,那厮根本没想放我们走,故意让木偶在此处停滞,师妹要多加小心。”
阳歌面露愧疚,他闯荡这些年了竟还是那般天真,而这份天真差点害了师妹,若不是师妹执意救人,只怕他们仍被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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