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道强光之后睁开眼睛,拍了拍自己的脸,反复确认自己是不是还活着。彼时那人又坐在梨花木的椅子上看着我,挥了挥手,茶壶和茶盏飞了起来,在虚空中倒了杯茶水。随后茶壶归位,茶盏飞至我身前。
我在犹豫接不接的时候,角落里的小圆凳撞上了我的膝盖,让我直接坐下。我下意识的伸手,那茶盏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我的手里。
“我知道你有人多想问,不过,不急于一时。我想知道千相漓他的情况如何,你把你知道的关于理朝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我可以帮助你解蛊。”她眨了眨眼睛,随手将茶杯放在手边。她身后的窗棱有风过,浮动着若竹色的窗幔,与她嫩绿色的长衫辉映,如同初春的绿草。
“我是南竹枝,是千相容的母亲,理朝的皇后。”她看我犹豫半晌,兴许是有所顾忌,为了打消我的疑虑,不得不坦白自己的身份。
是了,我猜的没错。
“理朝遭遇水患,经我所调查是千相容有意为之。他差南冀人以挑战事为由拆毁榕江大坝,以至于理朝五座城池被淹,数以万计子民无家可归。最近有了起兵篡位的意图,正在和将军府周旋。”
“千相漓的身体不容乐观,气脉将尽无力回天,即便是有了内丹也很难在活下去,已经时日无多了。且理朝附近出现了很多妖,小至两三百年修行,大至千年修行的大妖,虽不知目的,但不能不防。”
我一一说着从来理朝那一天开始记住的所见所闻,她听的很认真,很着迷,那种眼神就像是孩童听到了自己喜欢的故事。
我听说过她,南竹枝。理朝曾经是鲜少的女帝国,南氏一脉向来如此。等嫁了人,生出来的孩子无论男女冠以南姓,以代表他是理朝的孩子。
他们之间的故事我大概猜到了一二。
“把那茶水喝了,在手心开个口子,将蛊毒流出来。”她站起身来,找来一把匕首给我。我犹豫了片刻,将那茶水喝下,瞬时间五脏六腑痛如刀绞汗如雨下,连刀都握不紧。她见我此状,将我的掌心划开,从中流出的鲜血是如同虫脚一般细长的,凝固着的血液。
“近期不要再乱用灵修了,否则很有可能加重你的寒症。”她点了我身上的穴位,助我止血。我浅浅的呼吸,能够感受到轻松伴随着我。
“你说小容儿要弑父,且杀了十几个孩子来完成一个血祭,此话可当真。”她蹲在我身边,那柄匕首搁置我的喉咙,稍有一个不慎就会伤到我的动脉。
“我以性命起誓,千真万确。”
她顿了许久,似乎是经历了很长时间的心里斗争做了一个决定。
“我们出去,我去见见他。”她拉着我的手,手心放在墙上释放出淡蓝色的,如同水一般肆意流淌的灵修。那面墙变的透明,能够看清刚刚批阅奏折的屋里。
她拉着我跳了出去,在玻璃破碎的声的瞬间我摔落在地,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走到千相漓旁边了。我还一头雾水,手掌本就没好好处理的伤口经过摩擦再次渗出血来。藏岱殊过来将我扶起,他胸口的铁甲硌的我生痛。
千相漓是清醒的,这我知道。藏岱殊示意我出去,门外有人等我。他陪同我出门,且把屋门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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