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凝妤的内心很伤痛,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从小习武六岁入宫陪伴太子,做他的伴读和侍卫,他们之间经历了很多很多的事情。凝妤把大她两岁的太子当成亲哥哥,从前的千相容亦是如此。如今她十六岁了,整整十年了。她已经尽力不让自己成为一个废子了,没成想还是失手了。
过往一切,都随烟而散。
曾温柔待她的太子,早就死在了四年前,她知道的。
太子走后,她嫌少的落下泪来。
烽栢着急忙慌的握住她的手“你是不是很疼啊,要不要吃点糖什么的”
疼吗?好像四年来都没人关心过她是否疼痛。原来她也会痛,她也会哭。“还不至于疼死。”她笑道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烽栢急得直皱眉,他见凝妤给他使了个眼色,他便贴耳朵过去。他听到的事情,大抵上是这辈子都不会想到的。
他的后半生,都在为当初选择了错误的道路而后悔。
“南宫宴。”我伏在床边,戳了戳闭目养神的南宫宴的脸。他抬了抬眼,没出声,柔柔的握了握我的手。
“你看家哦,我进宫去了。”我直起身子拍了拍衣褶,叫上了已经好些天没出门的承影。
“我回来给你带枣糕怎么样?”我俯下身子问他“再来一壶清若空和几只酱猪蹄?”
“都依你。”他抬头笑笑,面色红润,气色好的很。
“那我走啦~”我转身,飞快的踏出门去。
他在我走后抬起了自己的手腕,昨夜画上的束缚灵修的符文再一次自行消失,他已经快要没有时间了。他曾经认为灵修深厚得道升天是一件好事,但世间有了牵挂之后,似乎也没有那么好,反之,他有些厌恶。
他可以选择废掉修为从头来过,但那样不仅仅会让我之前辛辛苦苦为他重铸的内丹白费,还会失去保护我的能力,他不想那样。
我上了门口的马车,里面坐着的是云荞岚和陈云。皇嘱咐可以带一个家里人去,云荞岚家里只有陈云了。我作为功臣,原是有一辆单独的马车来接的,如今也是我自己叫罢的。
“吃糖吗。”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两颗巧克力,那是南宫宴来的时候给我带的,小兰亲手做的巧克力榛仁糖,甜腻的很。
云荞岚果断拒绝了,想来这才是正常的。陈云没理我,自顾自的看着窗外移动的街坊,一句话也没说。没人同我说话,我便将糖递给了承影。
“等回城塔我们把小兰堵在厨房,让他给我们做两大包巧克力。”
“多放点糖,太苦。”承影皱眉吐了吐舌头,我默默记下点了点头。
一路上他们二人都闭言不发,尴尬的紧。尤其云荞岚,他作为武将常年镇守在外,入宫的次数少之又少,这是他今年第三次入宫。
他曾经有个弟弟,在某一场战争中消失无踪,那场战争是当今圣上亲自带着的,他没去。他的弟弟作为先行兵冲在最前面,后来,再也没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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