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师,你来的不是时候。”我紧了紧被子翻了个身,梦师点头哈腰的应承着。那梦师少说也得有四千岁,主要掌握的就是织构梦境。这点南宫宴也会,不过就是不声张罢了。
梦师的形象很无害,与我而言,就像是放学了接孙子回家的爷爷一样。他说能和南宫宴成为朋友是他的荣幸,我有时候觉得倒像是南宫宴占了他不少便宜。
梦师来的太早,如今三魂七魄只找回了两魂四魄,需要用他的地方还有些远。不过早听闻梦师化得一手好形态,在我入画期间,变成我的样子挡挡事也是好的。
原本我这个小辈对梦师这种大前辈只有尊敬的份儿,谁能料到跟这南宫宴,辈分还能翻翻。
一个诡异之极的梦。我梦见一片荒原,绿草枯黄及腰。水波似的云盖了满天,风吹草低,尸横遍野。远处的沙丘上有一只赤红的狐狸,粉红色的瞳,十条尾巴像是炸开的毛团。它低眉看我,像是在看一个卑微至极的人。
我动不了,我不知道是为什么。
终于,它朝我俯冲而来,我终于得以解脱。诡异的,幽蓝色的火无穷无尽的燃烧着荒原的野草。就在这个时候,暴雨倾盆而降。
我要感谢这无根之水,给我一新的解脱。
那狐狸望了望天,静静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悄无声息的,在烧焦的野草之中消失不见。
我醒了,惊出了一身冷汗。
梦师的徒弟决明子已经在门口等我了,从他的眼神里我能看出他对我的不屑以及…怨恨。
“箜孟岭在哪儿。”我抚了抚额,近乎本能的说出梦师的全名。决明子只是顿了顿,却什么也没说,走在了我的前面。已经是下午了,承影不在家。
在我心里还在埋怨承影的时候,梦师已经带着承影来了。
“我听说了,你是来帮我的。目前一切顺利,营地有承影盯着。如果可以,我想请你帮个忙。”我说罢便递过去一张信纸,那是南宫宴跟我说的,给梦师看了,他绝对会答应我的要求。
“何必客气,尽管指使。此次是我的罪过,假若生花笔没有流落在外,就不会多生事端了。生花笔在你手里吧,如果没记错应当有残缺,我先给您补上。”梦师捋了捋下巴上的胡子,没接我的信纸。
生花笔在手中浮现,我递了过去,与此同时也将信纸一并给了。
“不不不你误会了,这信纸我是万万要不得的。这信纸难得可贵,如若不是南宫兄特意相求,这信纸平常可是不见天日的。您好好留着。”梦师只是将生花笔接了过去,霎时间绿光大作。
一个细碎的琉璃嵌入生花笔内,之后,便金黄内敛,消失不见。
“您有什么问题。”
“我要你帮忙做点事情。去理朝城南,那里的贫民巷,给他们织构一个太子要密谋造反的梦境。”
“您是想来一出大楚兴,陈胜王的把戏。”
“机智。”
我竖了个大拇指,对他表示称赞。
东窗事发,千相容,可有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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