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不是不想见他,既然同路,遇见在所难免。”水玲珑轻轻的蹙了蹙眉,指尖流窜的红雾幻化成一朵诡异妖艳的月季。他将刺一一摘除,悬挂在了车里的一角。
“待会停顿的时候我给你也使个术法换个容貌不就成了。左右宿成岭不可能一股脑儿的将我们的事全盘托出。而且就算说出来又如何,是他自己主动凑上来的,又不是我们故意去找他的不快。我有何惧怕,不过顺其自然而已。”我伸手过去抚平他的眉毛,他的眉眼间竟是又多出了几分忧愁。
“而且就算说出来,他不见得会信的。我不允许你在因为我的事情而发愁,听见了没。”手指顺势而下,掐着他的脸扯了扯。大概我是唯一一个能把魔宫少主说到哑口无言还能逗笑人家的人吧。
或许以后会有旁人呢。
宿成岭还是念着我的,在客来客栈安排南宫宴住下,一人在城郭门口等我们的马车。我把水玲珑也换了张脸,这几年别的不说,换脸的术法倒是越来越上手。如若真的要说这术法属于哪一个门派,我想,应该是蓬莱岛仙狐一族。
奈何水玲珑气质实在出尘,捣鼓了好半天才将他身上那股子说出上来的邪魅压了下去。白发换成黑发,红瞳换成棕瞳,红衣换成同我一般的黑白色。压了压灵修,现在是不怎么显眼的类型了。
“算你有良心,我还以为你的心已经被太师勾走了。难道说…宿成岭,你好龙阳?”我颇有些气愤的将卷轴拍在他胸口,抱了手,凑到他耳边说着最后四个。
“阿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冯棠…”他话说到一半,被我打断“我知道,故意逗你开心的,看不出来?菜点好了没,我饿死了……”
我笑道,作势软了软腿脚要压到宿成岭身上,却在他伸出手扶我的时候直起身,收敛了笑容。蕴杳带着南宫宴出门散步,怎么就那么巧溜达到城郭来了。
我径直从他身侧走过,那股子梵罗花香还是让人心旷神怡。如若哪天有机会去一趟蓬莱岛,我一定要挖一棵梵罗树种到城塔去。
“瞳瞳,走了。”我招着手,水玲珑跟了上来。瞳瞳是他的小名,还是他后来告诉我的。他说他姐姐水梓瑕因为他长得眼睛太好看了就经常叫他瞳瞳,叫着叫着也就习惯了。后来水梓瑕死了,没人再叫他瞳瞳。
“太师,不好意思啊,小妹她脾性确实不好…多有得罪,见谅见谅。”宿成岭汗颜,连忙给南宫宴道歉。其实我的脾性不算差,对待南宫宴其实可以随遇而安,可是我不知怎的,开始讨厌蕴杳了。
“没…”南宫宴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蕴杳还想去哪儿,逛夜市,还是去城郊踩水?”他低头,给蕴杳捋了捋头发,那双墨瞳含情脉脉温柔似水。他还要再这样假装多久,他不知道。
“阿宴,我们去逛夜市吧,买点东西给那姑娘。她不高兴肯定是有原因的,兴许是酸了呢,你说是吧。”正说着,蕴杳的手抱紧了南宫宴的胳膊。与他对视之间,将自己的媚术再次使了出来。
可是早就已经没有用了。
“都依你。”南宫宴微笑着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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