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就走,至于去哪你不用问。倘若我十五天内没回来,你就告诉汐流我已经被别人接走了,离开了这个位面。如果我没发生什么,十五天内,我一定回来看你们向你们报平安。”我搓了搓掌心呵了口气。
“或许三天过后会有人传言说我已经死了,你只要相信我就好,能做到吗。”我抬眼,他屈膝蹲在我身边,抬眼看我。他和水玲珑像也不像,真的很难说清他们之间的情感。
“当然。”他应着,紧接着就是沉默。
“我再送你样东西。”我递给他一块玉佩,通体洁白清透的冰种,是个高阶法器。
“你拿好,就当是我这段时间住在这里的房费了。这是个法器,名唤青云台佩,是个防御辅助类法器。能够承受住药师级别之人全力一击,请使用它加固你们魔域的结界,再合适不过了。”见他不接,我抓住他的手,强硬的掰开,塞进他的手里。
“你能不能活着,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血衣澜垂手,他似乎在我眼前放下了他的骄傲,像是一只受伤的兽。
“你那么盼着我死?你放心,我绝对活着回来。不过你说的弥补就大可不必了,我已经原谅你了。毕竟你看,我还能看清你长什么样子,身上的伤痕已经淡的看不见了,我放下了。血衣澜,没有必要执着一件事情太久,人要往前看。”我柔声笑着,笑着笑着笑不动了。轻轻晃了晃躺椅,直愣愣的看着月亮。
这里的月亮很大,给我一种离她很近的感觉。只有一个的月亮,并不孤独的四个太阳在月亮面前显得温暖和煦多了。
“血衣澜,照顾好汐流,她是个好孩子。纵使你们作恶多端,手段繁杂。无论如何,保护好她吧。明天早上走的话会生出事宜,我现在就走了。你替我和水玲珑说一声,回见了。”我站起来,拍了拍身上层层叠叠的衣褶,从院子里的秤锤树上折下一支春花,踏出门去。
颜剑衣接应了我,血衣澜没有拦我,在院中静坐,微笑着。他怕吗,他当然害怕。
火山熔泉,四方炼狱之中最大的火山,当我靠近时炽热无比的火焰像是一个个苦痛哀嚎着的人一般向上爬着。我到底也是怕了的,但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默林给了我庇护神魂的术法,他告诉我,无论如何在下面一定要保持清醒。如若真的睡了过去,恐怕救回来也会是个傻子。
“那我走了。”我站在火山口,面下是滚烫的。倘若这份炽热能够助我重获新生,那也没什么大不了。
“我们一直在你身边。”默林淡淡笑着。他就如同永远不会融化的蓝色冰雪,随身带着一股子寒劲儿。如若我真的不是和他一起长大,那我大概不会想要和他交朋友的。
“知道了。”我纵身跃下。疼痛,灼烧着我的肉体和精神。我蓦然之间想着什么疼痛能和这想做比较,那大概就是灵修散尽沦为废人吧。
我是个清醒的人,我要独善其身。
生老病死,爱与别离,五行积阴。
只有熬过了,才能彻底的获新生。
南宫宴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一张看不清的脸同他走过了很多。之后,她隐进迷雾中不见踪影。蕴杳踏出迷雾抓住他的手,眼中赤诚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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