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底是选择逃避了,林家永安,他为此奔波十好几年,心境竟是半分成长都没,还不如他的妹妹。那个一脸倔强,打都打不走的小姑娘。
他用箬笠遮挡住的清秀的脸上还是淌下泪水,他果然没办法面对如同鬼魅一般侵蚀着自己梦境的家。
两天两夜的旅途终究结束,他们在天门山相会。画甲肖张看了眼林家派出来的客船,不禁感叹我还是太穷了。可实际上给他们在租的客船,已经是金沙城里最好最贵的了。
秋月从船头上一跃而下,墨紫色的百褶裙随着她的步履而摆动。她墨蓝色的发上有白虎的纹样,那是白虎的象征,林家都是白虎的孩子。
“哥——”她喊着。略有些疲惫的林永安立刻提起精神从船里出来,向着秋月张开了双臂。
他们相拥,一如寻常。
“哥,你看,秋月又长高了,都快和哥哥一般高了。而且你看,三年级秋月不停锻炼,肌肉可强劲了。而且哥,前段时间的武林同盟赛,秋月竟然是榜上第三。也就是说,秋月是江湖第三,高不高兴。”秋月笑着。林永安觉得很是刺眼。她就像一个太阳,源源不断的散发着温暖与活力,是林永安坚持下去的理由。
“怎么才第三。”林永安挑眉,将口中鲜血咽了下去,他虽然是回来治病的,但也不想让太多人抓住把柄。
“啊,你知道吗,这一次王叔叔和云大哥,苟家,关家都派了人来。第一是师父,第二是王叔叔,第三是我,第四是云大哥。要是最后一场是我打云大哥,那我只能排第四。好在我对关家的小儿子,云大哥打苟家的大小姐。”秋月回想起比赛时的情景,不禁再一次欢颜。
“寂寞云,他还好吗。”
“云大哥?云大哥身体很好,精神状态却有点问题。他最近一直在说要去找阿舟把焕翡教训一顿来着。对了,阿舟的信上说你们是回飞云治病的,医官和老师已经在府里等着了。”秋月根本停不下唠叨的嘴,她还有太多想和林永安说的。
她只有一个哥哥,他也只有一个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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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玲珑只给了我魔域的通行证,便一人先行离开,据说是有什么事情急着办。在我来之前我早就听闻魔域是不下雪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冷的出奇,我只能翻出自己最厚实的衣服穿上,借着通行证穿过了四方炼狱。
在我望月崖的山脚下,是一个小小的农村。那是通往望月崖的必经之路,也好让我歇歇脚。靠近望月崖之上之路的地方有一个冰湖,一妇人将冰面敲开了个窟窿,就着冰水洗衣服。
我不禁不感叹于魔族中人身体真是强健。
“姑娘,你来望月崖,是来看太阳的还是来找断崖生的啊。”那妇人不像是个内向的人,看着我提着行李便开口搭了话。
“断崖生。我需要用它来救人命。”我应着,抬头看了眼。天阴蒙蒙的,仿佛随时随地就会落下大雪。有几只孤鸿寡鹄划天而过,这里似乎是被遗忘了。
“看你这周身打扮也不是魔域中人。能从四方炼狱进来便是有通行证。我们魔域中人耐寒,也就不觉得怎么冷。你要不进屋去暖暖手脚,这天对于你们来说可是要命的。”她笑道,继续捶打着自己的衣服。仿佛那冰水于她而言与热水并无甚区别。
“您卖给我一碗面吧,我吃完就走了。”
“自我执着寻求的结果,真的有意义吗。”那妇人没开头的说着,我看过去,她只是继续捶打着自己的衣服,就好像什么都没做。
那妇人的儿子从屋里走出来,面色红润乖巧可爱,看样子也就只有十六七的样子。他笑着,支支吾吾说不清话,然后开始打手语,我才知晓他是个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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