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瞳色猩红的男人,他脚下踩着的是什么,是蚁人彘。坐的很有气势,翘着二郎腿,左手撑着脑袋,斜着眼看了过来。嘴角勾起微笑,没说话,但是我听到了他的声音
“阴阳师,这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
“发鬼,这种东西我还是无福消受。不过,感谢阁下好意,这下马威来的极好,这内丹,在下收下了。”我拿出银刀,在碗沿磕了两下。碗里的发丝开始急剧的涌动,涌动带来的血腥气味更加浓重,让旁桌的人芬芬侧目而立。
看见了,破点。
我拿着银刀猛的在发鬼拧动的中心位置戳了下去,力气用的大了点,碗沿出现了蛛网般的细痕。赵忧没什么表情,白溏看见我的银刀就差跳起来尖叫了。
“这这这这这!难道是大天师的师兄,那个行踪诡异神秘的不得了的人形师南宫宴的碧银?”他凑近了看了好一会儿,激动的说着。
我点了点头,也不瞒着。伸手抓了白溏的手伸进了那个碗里,借着他的手把那颗直径不到两厘米的淡紫色内丹捞了出来。虽然只是五十年的内丹,但多少也是发鬼的。发鬼生命力顽强,内丹用来治疗伤痛也是不可多得的好宝贝。
“呵呵呵呵你要是能接着当然最好。你把我朋友打伤,现在也该让你付出点代价。”那人笑道,笑声极为诡异。我愿称其为,尸体在说话。
“且先不说报仇的事,兄台,你头上长草了。”我将那只装着发鬼尸体的碗扔了过去,撞到他的幔帐上,滑落在地上,碗碎成了两半。发鬼的尸体溶在水里,化成黑汤,顺着木板的缝隙滴到一楼的走廊之上,气味愈加难闻。
那人的头上确实长草了,不过不是我下的咒。我能察觉到这栋楼里另外的灵力波动,那会是一个至少和我不相上下的人,看波动气息,应该是武当亦或者昆仑一派直属的人。下咒手法高明,非幻术,非法术,而是直接种在了那人的头上。种在头上只有一个后果,草把他的脑仁吃尽,疼痛而死。
解决方法也很难,倘若贸然伸手入拔,会连着脑浆一点点带出来。根系的茅根会舔舐他的头骨,让他鲜血横流。除非施咒人亲自解除,亦或者比施咒人灵修高的人帮忙解除,要不然绝对没有办法。就比如我,就解不了。
“草而已。”他打了个响指,他头上的草如同喝了农药一般迅速枯萎殆尽,半点痕迹也没留下。
“果然是你,妖道人。”最开始我还不太确定,因为时间实在是隔得太久了。妖道人,是潮图的徒弟。和潮图学习变异道法,要越往后面越像是妖术,所以被世人称呼为妖道人。
白溏先前在盯着我的银刀看,听见我说妖道人后猛抬头,和赵忧对视一眼后十分惊恐的开始看我。我看过去,妖道人是当初钟离晌围剿孤傲之城落下的漏网之鱼。
我见过他,他在潮图身边站过。交集不深,到最后围剿的时候我也没看见他,也没当过一回事。
“呦,承蒙阴阳师小姐厚爱,能记得在下的名字是在下倍感荣幸。”他的声音忽远忽近,惹得我有些烦躁。
“百年前没能杀你,现在可以。”我笑笑,磕了磕桌子,示意让赵忧和白溏先走。对面的幔帐骤然之间被掀开,一团黑乎乎的法术团向我飘了过来。还没等我伸手破开,赵忧先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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