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如此轻易?正当我纳闷的时候,那堆装置骤然爆炸了。水泽之中的锁龙链变成了废铁,而南宫宴身侧,站着鸱吻。
鸱吻手中挚着长剑,在不那么明亮的太阳底下有些显眼,长剑抵在南宫宴的脖颈上。他猩红的眼睛里似乎充斥了另外一种情感,我向前,他骤然收紧手中的剑。
“你别过来!”他大喊道,我有些吃惊,他竟然是来真的。虽然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但是南宫宴现在危险了。
以南宫宴现在的亏损情况来说,自保应该没有问题。宫商角徵羽已经把刀架在鸱吻的脖子上了。我们胜算很高,最坏的结果就是,鸱吻被我扒皮抽筋,赤砂一辈子不会再理我罢了。
“你放开他吧,你想干什么?不如,我们单独谈谈。”我看出了他眼底的退却和难言之隐。我指了指右边的草丛,给了南宫宴一个眼神,示意他不用太过担心。
“这就是你们的态度?”鸱吻放下剑,轻轻推开了徵的长棍,跟着我步入草丛。不出意料,两三秒钟之后一只红蝶从南宫宴的衣摆上破出,飞到我头上,在不被察觉的情况下做了饰品。
“有人盯着你吗。”到地方之后我放下了防护屏障,一段时间内没有人可以透过屏障看见我,更没有人能够听到我们的对话。因为操纵极其困难且十分浪费体力,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是切不可轻易使用的。
“你昨日入了城,在哪家客栈落得脚。”他问我,看见我下屏障像是如释重负一般瘫倒在地,气势汹汹的模样有所收敛,此去一来,还颇有些可爱。
“没记错的话应该叫阑珊处。老板是个极其奇怪的人,名唤”“雪衣澜。”
我还没开口说完,便被鸱吻打断。我便不再说了,等着他继续说出更多。
“你是被他…”
“是,瞳术,我没能躲过去。”他似乎有些懊恼的锤了一下树,本就光秃秃的树干硬是锤下两片叶子来了。
“他的瞳术有点让我意外,不知道是从哪家学来的秘术。不过我已经有了破解之法,你且说说,你的计划。你知道多少,南宫宴要帮你,我自然要顺着他来。”我一屁股坐在石头上,有些硌得慌,左右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便就不动了。
“我很久之前就来了这里,那时候城主还是盛无涯。他念在我父亲的面子上供我为座上宾,我们也就相安无事很久,他给我我想要的恩惠,我帮他守护这座城。可是好景不长,大概又过了很长时间,他突然离开了,说是要去陵墓沙洲处理一些私事。”
“可是自他走后原本不敢胡作非为的人忽然大胆起来,偷税漏税不说,还做起了肮脏的勾当。代理城主就是一个吃吃喝喝玩玩乐乐的富家公子,怎么会在意这些东西。就在那个时候,他来了。”
“雪衣澜?”我听着,隐隐约约察觉到了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便开口说出来。
“是,那雪衣澜原本唤做血衣澜,后来经过一段情伤,便改了姓氏做起旅馆。雪衣阑珊,便是他的名号。他说,他会一直在这等,等夫人回来。可是他夫人,早就已经死了啊。”
“他是个很奇怪的人,似乎到哪里都如鱼得水般自由快活。人脉很广,擅长交友。不出两年,已经把阑珊处打理的井井有条了。代理城主发现了他,和他相见甚欢。三个月之后,那城主便不知道怎的骤然暴毙,没有任何一条线索指向雪衣澜,也没有人怀疑他。”
“后来花街游行,他看见了我。那日他刚刚得到民众的推举,成为代理城主。他看见了人群中的我,很诡异的笑了一下。那之后,我就被囚禁在这里,以精魄和血液供养那只装置。”
“他口口声声说物尽其用,原来就是这么一个道理。你也看见了,他可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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