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泠扭了几下被高跟鞋磨得生疼的脚,越过他上了楼梯,没走几步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回过头看到他蹲在地上捡散落四处的颜料和画笔。
“怎么回事?”唐泠问了这么一句,没有要帮他捡的意思。
温屿摇了摇头:“你先上去吧小泠,这儿冷。”
唐泠看他手伸出去的时候,他的手腕露出来,那上面戴着她学生时代送给他的一只军绿色手表,松松垮垮的看起来很邋遢,就不能调整一下表带吗?
她心里这么想,嘴上也忍不住说出来了:“表带可以收紧一点。”
“啊……”温屿听得吃力,应得也迟钝,“嗯……好,我弄一下。”
其实已经扣到最里面的一格了,但还是显得松,有时候甚至会从他的手腕滑过手掌和指骨,整个从他手上脱落下来。
或许收起来会比较好……弄丢了就没有了。温屿一边捡颜料一边想。
他把东西都捡起来收拾好,就蹲着靠着墙壁休息,唇色苍白失血,人冷得微微发抖,额头却蒙着一层低血糖带来的虚汗。
这也是他刚刚站不稳导致摔了东西的原因。他出门前明明喝过葡萄糖水的,还是支撑得有些辛苦。
“你也喜欢吃糖吗?”温屿轻轻问了肚子里的小宝宝这么一句,然后低着头静静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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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泠很不喜欢温屿做事情总是慢吞吞的样子,整天跟没人给他饭吃一样,有气无力的,看了就让人郁闷。
坐在沙发上等了半天他才过来,唐泠都有些冒火了:“你又做什么去了?”
温屿原本想喝一口桌子上的水,被她有些尖利的声音质问得愣了一下,便收回了手拿出口袋里的药膏,哑声道:“拿这个……给你擦一擦。”
唐泠莫名其妙地蹙眉:“擦什么?”
温屿没有坐下,在她面前蹲了下去,捧起她被磨得蜕皮红肿的脚,将冰凉细腻的药膏轻轻涂抹在上面。
唐泠愣住了。
他脸上没有血色,嘴唇也是一片灰白,眼睛里却透着很温柔的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不至于太过暗淡。
擦完了之后,他将药膏放在桌上抬起衣袖擦了擦下颌上的薄汗,对她笑着道:“这个药对擦伤效果很好的,我买了一整盒,以后……脚磨伤了记得擦一擦。”
唐泠觉得脚上刚才那种火辣辣的痛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沁凉轻松的舒适感,让她发了好一会儿呆,等她发完呆回来,面前又多了一杯热气腾腾的姜母茶。
温屿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仍旧背着画架和颜料包,一副随时准备要走的样子,低垂着眼睫安安静静地坐着,等她说话。
唐泠干咳一声,拿起姜母茶抿了一口,言简意赅地道:“我准备参加一档综艺,主题是夫妻旅行,需要你跟我一起。”
“好,”温屿像是什么也没多想就答应了,然后才思考了一下,轻轻地问唐泠,“我用什么身份参加?”
这话问得唐泠懵逼了两秒才答:“夫妻旅行综艺,你难道用我助理的身份参加吗?”
温屿吃力地侧着左耳听她说话,听完了居然点了点头:“可以。”
“……可以什么,”唐泠无力扶额,“你当然是丈夫的身份啊,还能是什么?”
温屿怔怔地听着,一副没明白她的意思的样子,茫然而艰涩地道:“这样对你是不是不好?你需要我帮忙的话,我什么身份过去都没有关系,不一定要这样……”
唐泠真的觉得这就是在鸡同鸭讲,这个人怕是连综艺是什么东西都不太清楚,怎么可能成为她的灵魂伴侣。
她耐着性子,尽量平和地给他解释了原因,然后问他懂了吗。
他终于点点头,说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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