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也不再闹腾了,放了足够的血,无暇给自己包扎伤口,略施了个小法术让血不再流,就取了银针出来,在瓷碗里喂了血,开始给沈祁施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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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言蹊在沈祁中指下了最后一根针,便见沈祁蹙眉闷哼一声,吃力地睁开了眼睛。
他的血,对抑制沈祁体内的毒有奇效,不过也只是饮鸩止渴而已。
“没事了,聿哥哥。你看,我能救他的。”言蹊满脸是汗,笑得极尽讨好,像个渴望得到表扬的孩子,然而他并没有得到林筝的表扬。
林筝没搭理他,只是注视着床榻上神志模糊的人,替他掖好被角,试探地唤着:“表哥。”
沈祁不太清醒,模模糊糊地看到林筝的轮廓,低低地叹息一声,说:“怎么又跑回来了…我这能有什么事呢……”
林筝闻言只是笑。
言蹊退到桌案前,一边收拾药箱一边啰嗦道:“卿棠哥哥,聿哥哥很放心不下你的,你以后也要更加地注意身体才行,不要让他难过了,他刚才真的可伤心了,眼圈儿都红啦。”
林筝脸又黑了:“要你多嘴了?”
“抱歉…北聿……”沈祁还想再说些什么,奈何身体太过虚弱,方张了张嘴,又沉沉地昏迷过去。
林筝微眯双眸,转身凉飕飕地盯着言蹊:“言公子,表哥中的是什么毒,你还没查出来吗?”
谈到这个言蹊也有些沮丧:“没呢,实在不知道是什么草药。”
林筝凉凉地说了一句:“正事做不好,倒学起来闲话家常,要你何用。”
言蹊脸都吓白了,急急忙忙把药箱抱在怀里,连声打着包票:“聿哥哥不要生气,我这就回去研究,一定尽快弄清楚!”
林筝冷哼一声,见沈祁呼吸有些困难,便伸手替他缓缓揉着胸口。眼角余光瞥见言蹊和竹笙还在门口扭扭捏捏地不知在做什么,一记眼刀横了过去:“还不走?!”
“走走走,马上走!竹子我们走!聿哥哥再见,卿棠哥哥再见!”
“啧!”林筝暴脾气上来,随手抄了身边一只物件,灌了内力朝门框砸去,只听“哐”的一声,门被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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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言蹊蹲在地上,死死地捂着被突然砸上的门夹到的手指,十指连心之痛,让他克制不住地咬破了嘴唇,浑身僵硬得像一块铁,将最痛的时候熬过去,才抽搐般地颤抖起来。
“竹…唔嗯……”他一张口险些呻吟出声,急忙咬住衣袖死死忍着,确认自己不会再喊出来,才满头大汗地抬头看着竹笙,“竹子,我刚才…没有喊出来吧?”
竹笙摇摇头:“伤得严重吗?”
言蹊痛得脑子都迟钝了,也不回竹笙的话,傻笑着说:“那就好,要是喊出来了,聿哥哥会担心的。”
“……”竹笙站起身,默默走人。
“哎,竹子,你怎么走啦?”
“竹子竹子,你可以帮我提着药箱吗,好沉,手好疼。”
“竹子竹子,你走慢些嘛。”
“竹子竹子,我们不坐轿子好不好,聿哥哥好久才回府里一趟呢,我们……”
竹笙实在被这只聒噪得像一只乌鸦精的贝精烦得不行,道:“公子,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但是还请小声些,这个时辰大家大都已经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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