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歆音就点了下杜婉的小脑袋瓜,“你个贪吃的,佛门禁地,也敢那般胆大,也就是宸王殿下惯着你。”
对于杜婉口中时常挂着的封钰,马歆音到是没什么感觉,一来杜婉还小,二来以高家小姐的身份,一个宸王妃,还是当得起的,只要杜婉开心就好,这便是无私的母爱,从不会去考虑别的,只要女儿喜欢了,什么都可以。
杜婉就揉了揉额头,踢踏着脚步很是得意的笑了,“那当然了,阿钰哥哥可就只对心儿一人好,而且普济寺的慧持大师曾说过,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心中有佛,何处都是佛。”
这话一出,马歆音就无奈了,“你啊你,最数歪理多,娘亲说不过。”
“娘亲,哪有…”
两人便你一言我一语的走进了正厅。
……
而与此同时,丞相府的书房中,一个黑衣蒙面男子单膝跪在杜鸿鸣的身后,杜鸿鸣静静地站在墙画前,面色平静的什么也看不出,手中拿着一封书信,只寥寥几笔。
书房很是寂静,都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杜鸿鸣静静的看了墙画片刻,才收回目光看向手中的书信。
‘高旭昏迷,性命被保,归去山庄神医陌离。’
“下去吧!撤离中途伏击。”杜鸿鸣开口了,走到桌案边点燃了书信,徐徐青烟冒起,书信便化作了灰烬,青烟虽然很浅淡,却是模糊了一瞬他的面容。
黑衣蒙面男子一愣,撤离?相爷筹划了那么久,便是等的高旭受伤,若是当场死了最好,若是不死,也不会让他被送回京城救治,怎么突然改变了。
“相爷,属下不解,这么好的一个机会,相爷为何突然要放弃?”
“好机会?那是在归去山庄没有插手的前提下,高旭进京,神医陌离就跟在左右,寸步不离,他们周边必然有着归去山庄的白衣使,我们若动手,只会是损兵折将,你们的命,我不能拿来冒险。”
杜鸿鸣说的随意,却是让蒙面男子心神一震,有多少主子对于下属的命,从来都是不顾的,只有他们的相爷,在乎区区属下的命,所以,他们视死忠诚,“属下明白,这就去发信号。”
杜鸿鸣轻嗯了一声,蒙面男子便起身离开了书房。他一离开,杜鸿鸣便进了暗室。
如今的暗室中自是没有牌位的,有的是一幅幅的画,一一悬挂在暗室中的墙面上,中间打着一个血红的大叉号,破坏了每一幅的精秀,
只有最靠边的一幅画作没有被打上红叉,只有一点红,就停在画作的顶端,好似当时之人下不来手,画下那个叉。
画作上画着一个小人儿,灵动的眸光中带着亮彩,直直的看向着前方,好似在期盼着什么人进入她的视线。
杜鸿鸣走到这幅画作前,抬手摸上了小人儿的眼睛,慈爱的笑了,“心儿,你告诉丞相爹爹,归去山庄是不是和宸王殿下有关?丞相爹爹所做之事宸王殿下是不是早已察觉?
你生辰前丞相爹爹突然收到茵茵要不行的消息,是不是宸王殿下的手笔?还是那归月公子的手笔?”
他被一封无名的书信调离京城,心儿闺房便着了火,书信被烧,宸王殿下早与往常而去高府,高旭躲过他五年时间谋算给的那致命的一劫,这些事,背后之人是精算到了每一个点。
宸王殿下那么早出现在高家,本就不合常理,后来粮草凭空消失,华朴一家入狱,他的属下查到粮草之事有归去山庄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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