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婉知道他不会回答她的为什么,便也不再问,跟着他一起看向这幅她看了多年的墙画。
画中画着冬日雪景,左右两排常绿松,上面已经盖了一层飘雪,雪花还在落,雪中有两行由近到远的脚印,一大一小。
一男一女相携而行,男子握着女子的手,手中撑着一把油纸伞,伞面向着女子那边一直倾斜着,
光是看着画就能感觉到画中男子对她身旁女子的喜爱,宁可自己被打湿,也舍不得一点的雪花落在女子身上。
杜鸿鸣看着墙画,眼中流露出了丝丝的温柔与哀痛,“茵茵以前总是问爹爹,为什么这么喜爱这幅画,每一天都要看上那么一会,爹爹只是笑着说因为这幅画的意境好,
其实不是,爹爹喜爱这幅画只是因为这画中的女子,她是爹爹爱而得之却又求而不得的执念。”
这话一出,杜婉脑中的那一丝空白瞬间就明了清晰了,她看着墙画又看向杜鸿鸣,悄然的倒吸了一口气。
“音儿,她是音儿,茵茵册封充仪那天爹爹在书房对着茵茵喃喃低语的那个名字,不是茵茵的茵,而是丝竹管弦的那个音。”
这一刻的杜婉只觉得心跳在不停地加快,她好像发现了一件大事,一件可能和高家被覆灭有关的大事,
爱而不得,因爱生恨,我得不到的纵使毁了,也不会让别人得到,这就是世间最扭曲变态到极致的一种爱。
“她是谁,这画中的男女是谁?”杜婉紧紧的盯着杜鸿鸣,不错过他一丝的异常,虽然她有可能已经猜出来了,只是她还是想要从他口中得到确认。
杜鸿鸣没有回答杜婉的话,而是抬手朝着墙画中央男女交握的伞柄按了下去。
只听一阵轻微的响动,整个墙画被左右分开了,中间出现的暗门就像银河分开牛郎织女一样分开了墙画中的男女。
看着这一幕,杜婉心中没由来的就刺痛了一下,看向杜鸿鸣咬了唇瓣。
爹爹,每次看着他们这样分开,一定很痛吧!那为什么要这么折磨自己。
“走吧!茵茵想知道的都在里面。”杜鸿鸣先一步走了下去,杜婉踌躇犹豫了一瞬,还是跟着走了下去,她要知道,也必须要知道。
踩着台阶跟在杜鸿鸣身后。
整个暗道幽深狭长,只容得一人行走,暗道墙壁上的卧槽里放着小颗的夜明珠,虽然不怎么亮,但还是可以看清台阶的,不至于踩空摔倒。
台阶很长很深,至少有二十米,中途还有一个拐弯,走到台阶的末尾便是一间暗室,暗室上了锁。
杜鸿鸣从头上取下了固定银冠的银簪,插入了锁孔,一声轻微的咔在耳边响起,锁被打开了。
杜鸿鸣推开门走了进去,杜婉便跟着走了进去。
暗室中闻不出一点的腐朽味,应该是经常被打开的缘故,暗室的四周是大个的夜明珠,将整个暗室照的恍如白昼,里面除了两张被黑布蒙着的桌子和蒲团外,再什么都没有。
看着黑布的形状,杜婉猜测被黑布遮挡的应该是牌位,难道这里是一个小型祠堂,那供的会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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