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莹深深蹙眉:“事情还是应当调查清楚再说,不要随便冤枉了好人。我相信我三妹不会做出这般上不了台面的事。”
上官婉莹自小就对事物敏感,也嗅到了阴谋的味道,而这阴谋,显然是针对我的。
锦溆沫一脸得意:上官琉璃这个小贱人,端看她今天怎么倒霉!
我神情不变,望向锦奕寒依旧坦然道:“表哥,举头三尺有神明,你敢说我真的偷换了母亲的红参么?”
锦奕寒冷语道:“有没有你最为清楚不过,银耳和糕点同服可以养颜,而这白芍枝、叶有毒质根毒性猛烈。若是不慎致命的,你是不是想要姨母的性命?”
随后,锦奕寒更是趁热打铁道:“这件事可还有人参与?定严惩不贷!”
这时候,一个小丫头跪倒在地:“夫人饶命,夫人饶命!是三小姐偷偷换了银耳,奴婢压根不知道啊!”
果然如此,这眼前唱这么一出戏就是想要将此事来栽赃陷害给我,我冷眼瞧着唇畔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锦奕寒一副吃惊的样子:“你快说,你看到了什么?”
小丫头擦了擦眼泪,一副痛悔的模样:“回奕寒少爷的话,奴婢叫苏晓。是茶房专司茶水的丫鬟,奴婢看到三小姐将银耳偷偷换成了白芍,说夫人近日咳嗽。服用白芍可治疗咳嗽,奴婢也不懂这些,就依了三小姐了,是奴婢的错。夫人千万不要怪罪三小姐,她也是无知的。求夫人饶恕了三小姐吧!”
母亲吃惊地听着这一切,她知道自己的三女儿是不会害她的。可若是她真的不懂,为什么不事先查清呢?还是说真的有要害她的心呢?这个孩子,不得不令人怀疑了。
我笑了笑道:“你这个小丫头,还真是忠心耿耿的好奴婢!你替我求情,我是不是得要好好谢谢你?”
锦奕寒轻轻启齿:“三表妹,这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除你以外,谁还会做出这种不要脸面的事情?这山林来的丫头还真是上不了台面。”
“只是大姐和一个婢女的三言两语,就要落实了我的罪名了?表哥这话说得太武断了。”我淡淡一笑,脸上丝毫都不见惊慌失措。
锦溆沫眉头皱起:“紫瑶表妹是最善良不过的人,她怎么会冤枉你?还有这个小丫头,她可是你跟前的丫头!”
我的目光在这个小丫头的脸上转了个圈,微微一笑:“她又不是我贴身的丫头,刚才她自己都说了她是茶房专司茶水的丫头,表哥你是不是听错了?”
上官婉柔冷眼旁观,突然开了口:“的确,光凭一个丫头的证词,说明不了什么!”
锦溆沫冷笑一声:“哥哥,你瞧啊!你好心为姨母捉奸,别人以为你冤枉好人呢!”
锦奕寒却并不着急,盯着我道:“本来想要给三表妹留一点面子,既然你执迷不悟,我也不用为你遮掩了!”
他回过头,对母亲道,“姨母,请您允许我去请一位太医来验证此事!”
母亲微微蹙眉:“请我平日里常用的大夫就好。”
锦奕寒振振有词道:“寻常的大夫,未必有用。听闻京都的妙春堂里有一位李太医,最精通药材分辨,不若请他来一趟。”
我清秀的脸被滑进的阳光照的明暗一片,冷然一笑道:“表哥既然能请来林太医,便是最好不过了。若李太医证明我是清白的,表哥又如何?”
锦奕寒扬眉一笑,胸有成竹:“那我就给三表妹认错,下跪敬茶!”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我无声无息地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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