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诛笔伐?”拓跋绍笑了一声道:“若说我现在向你母亲提亲呢,他会不会同意将你嫁给我?毕竟本王倾慕你已经很久了。”
我不由笑了:“拓跋绍,你是不是特别无趣?所以觉得我上官琉璃可以任你玩弄?”
拓跋绍眼神变得很冷:“上官琉璃,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可能容忍你一再对我无礼。”
“你不配!”我一字一句地说完,随后冷笑道:“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还望殿下自重。”
拓跋绍眸子变得无比冷:“上官琉璃,你还真是不知好歹。京都的多少女子想尽办法讨我欢心,费尽心思引我注意,而你呢?竟然说出这种不敬之语,你就不怕本王治你个不敬之罪吗?”
我看着他三分嘲讽,七分厌倦:“恐怕琉璃要让殿下失望了,因为我不会讨你欢心,也更不会吸引你的注意。或许佳雪会这么做,可我要告诉你的是别把自己想的太美好了,不是所有女子都会对你倾心。”
提到佳雪,拓跋绍不由得一愣。他此生最爱的女子已经永远离他而去。
而他之所以对眼前的我说这番话,也只是将我当做一枚接近相府的棋子。
拓跋绍死死盯着她,目光灼灼:“上官琉璃,你嘴硬又有何用?若本王说想要你,你就必须是我的侧妃,毕竟婚姻大事你一人恐怕也做不了主。”
我冷哼一声道:“那就等着瞧吧,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最为清楚不过,你有多少心思和工夫尽管拿出来便是。”说完,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上官琉璃,你等着瞧吧!”他看着远远离去的背影,轻轻地说了句。
红楼别夜堪惆怅,香灯半卷苏帐,残月出门时美人和泪辞。
白日里的一袭白衣裙已被赤色薄纱取代,月色皎洁之下红衣更是娇媚。
如丝绸柔美慵卧亭中美人榻,清风吹入亭间划过迷离妖眸,提壶灌酒入喉,任烈酒顺锁颈淋漓。
月下,我微微醉醺,滑衫露肩,朱唇吐气如兰,勾唇轻笑却也止不住苦泪落下,撩纱抬腕拭泪,翩翩晃身起舞。
洁光映月入水清澈,赤足点地辗转一舞,信手眼前缓缓滑下,冷眸含泪清冽决绝,眼角泪痣勾人万分。
仰身垂发娇软如丝,笑靥如花却又透上冰冷,脆弱模样惹人怜惜,不禁想上前拥入怀中辗转芳泽,可那散发傲骨却不容人靠近半分。
昔有朝歌弦之高楼,上有倾城国之舞袖。忽闻箫笙隔空入耳,竟蕴含几分温存,似是知心人随舞应和,泠泠而立回眸翘望。
羽睫呈上月色扫下倩影,微颤。嫣然而笑泪滴零落,似是成泥辗作尘,兰音倾吐。
淡淡诵道:“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此是等得良人消,愿为君沉思断肠.....”
许是这几日太过于压抑,舞过后的困意突地席卷而来,灯都顾不得开了。
直接倒在榻上意识也渐渐模糊,隐约听见窗外无序的砰砰声,原来是落雨了。
雨滴敲击屋檐,留下余音。偶然失了几拍,倒有了不同意境,至于风声却没怎么听见。
或许并不大或许没有听清。在这夜渲染的雨中,那昏沉的天幕落下雨来,是否打出了思绪,带着它能够入梦。
慕容云飞,愿这一夜星辰尽入你梦。夜澜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那铁马是你,冰河也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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