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迈小碎步行至望月阁,此时望月阁的四周万籁俱寂,无一丝嘈杂。上官婉柔予端起酒杯,望着天上的月儿,朦胧的眼眸残留着泪珠。
本就精致的容颜上残留着泪痕,乃有见人尤怜之情。高举酒杯,忽而一饮而下,本是浓烈的酒,入喉却发现竟无一点滋味。
婉柔心中不由苦笑,这才几日竟到了如此地步。昔日那个荣宠万千,天真的上官四小姐形象早已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是一个想念情郎的痴情女。
伸手遮挡那轮残月,后又独自酌了一杯。明月虽好,但也有残缺的时候。
轻声低吟:“月有阴晴圆缺,什么事都不是能两全的。真枉我上官婉柔一出生便是侯门。但现在就像是那轮残缺的月儿一般。”
什么事都是身不由己自嘲了一番,又倾倒了慢慢一杯,怕已是醉了,朦胧间觉得那杯酒似乎永远都不会满似的。便一直倒一直倒,弄湿了衣裳也毫无察觉。
一阵清风徐来,仿佛把那个让上官婉柔魂牵梦萦的人带到了身边。那人似乎在笑,疾步走过去轻轻一抓,却什么也没有抓到。上官婉柔蹲下抱紧自己。
“情郎,情郎......你究竟身在何方? ”
夜初静。指尖摩挲木桌纹路传来的微凉刺激略混沌的大脑清醒,夜风从窗户闯进屋内吹起额前的几缕发丝,烛火断断续续的跳动着。
我垂眸桌上干干净净的信纸,欲提笔转念又缓缓呼出一口气,不料它顺着风飘到院内。浅浅蹙眉,提一盏灯披上外衣走到院子。
我举着夜灯到假山附近转了一周,借着微弱的火光和月光,找到覆在石块儿上的信纸。
弯腰拾起见它边角已染上泥泞,叹口气正打算回屋,晚风却卷起角落的枯叶与尘土。
夜已凉。垂下眼眸,慢慢回到屋内。将手里脏了的信纸平铺到桌面,少许泥腥味蹿入鼻腔,被呛咳几声。
提笔写上四字,思索一般,又是划去,填上其他。探头望向夜空的圆月,唇角勾起,似是释然:“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清晨院中,雪莲早已为我梳洗罢。这几日没有见到长姐倒是清净不少。独自坐在院中,点一炷香,抚一段琴曲。
雪莲从门外进来脸色有一种说不出沮丧。我疑惑望向她:“雪莲,你怎么了?”
“小姐,二殿下马上就来了。夫人因身体抱恙,四小姐又很任性。大小姐便做主让你和二小姐去前厅,见一见那二殿下。”
琴声戛然而止,心头拂过一丝凄凉:“二殿下我怎的从未听过他,他是拓拔嗣的二弟。 ”
雪莲轻轻点头为我解释:“是的,二殿下拓拔绍。不过听说这二殿下可不好相处,他是贺夫人的儿子。由于贺夫人对他万般宠溺,二殿下为人不守教导,是个阴险叛变之人。”
“果然如此,听人都说贺夫人生得美丽,果然太美的东西总有不好的地方。罢了,我稍后就到。”
缓步走入大厅看见二姐坐在左面沉默不语,大姐与一位男子交谈,想必那便是拓拔绍了。拓拔绍眼眸微动冷眸寒光,从见到他的第一眼我便知晓这个人并非好人。
拓拔绍瞧着门外梅花花瓣簌簌扑落,这尚书府当真是燕莺成群,笑声盈盈不觉。铃铛随我步伐伶仃摇动,即便是最普通不过的蓝衣,却也惊艳。
有人曾道,世人皆有皮相而未有骨相。看似上官琉璃当真生的一身艳骨。
相府内碧色满园,唯有我一人是那枝红艳玫瑰,而上官紫瑶是那花中之王的牡丹。上官婉莹是一朵纯净的白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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