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姻?你究竟在说什么?”二姐不敢相信我方才所言,也未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我镇定自如,慢慢道:“这些年,慕容伯父相必没少帮助过我们,二姐你说对吗?”
上官婉莹抬眼望向我轻声道:“嗯,是的。从前母亲还只是二品郡夫人,慕容伯父在一次战功中立下功劳,向圣上请求将母亲封为了一品诰命。”
“原来如此,眼下慕容伯父也要为慕容府里的公子们操劳娶妻之事。母亲不想在劳烦伯父帮助相府,从而想到了联姻这个办法。拓跋嗣是皇帝的长子,又是华阴公主的同胞弟弟。将来继承皇位最大几率的也就是他了,因此母亲想要婉柔做太子妃,未来的皇后。”
上官婉莹听过后不免惊慌:“婉柔做未来的皇后?恐怕这不是件容易的事。常人说一入宫门深似海,后宫的斗争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这些道理,母亲怎么会不明白?只是我们家以后的兴旺和辉煌较为重要。母亲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
上官婉莹惶恐不安:“那,婉柔知道此事吗?”我仰眼轻摇头:“婉柔还不知此事。只怕她很快就会知道。”
上官婉莹望向屋内开着的门,忙着命下人前去关门后退下。担忧道:“那此事先不要在婉柔跟前提起,半个字都不要说。明白吗?”
我挽起上官婉莹纤纤玉手:“妹妹明白。”
月色中天,静夜曲未散,风声细碎,烛影残,珠帘淡拢,曲幽怨,复牵连,举目望,亭台楼阁,默犹立,忍风受雨,挨霜耐雪,故国之景应如是,而今昔,犹别离。
许是熏笼中红罗木炭燃的时辰长了,这暖阁到是有了些许暖意。
待下人们归置好晚膳后的什物,这天色也近夜来时分,今年感觉冬日来的似乎早些。
白昼时辰也短了大半,说来倒也更寒了几分,不知为何,却念起亭中那株白日方赏的绿梅。
缓了步子独至窗前,抬手欲推,无奈指护扣于指尖,只得微蜷手指,翻腕将其抵出缝隙,再一展而开。
却被寒夜里的风一吹,生生激了个冷劲,鼻息唇齿间呼出的气息,皆在寒气里化作白眼萦绕,而后散去。
眸子透过白气落在那一抹庭院幽香,并非参天之木,只屹然独立院中,细枝末节参差难掩,或傍石古拙,或临水曲斜,琼枝秀影扶风。
青绿小枝在暮色中已诗味沉酣,独爱如此,瞧得何时出了神去,全然不知,双手轻搭窗沿,也觉不出那冰凉寒冷之意。
直至着裹了小毯的手炉被塞进自己手中,恍然回神。抬眸望向正欲合窗的慕容云飞。
“由它开着罢。”
慕容云飞停下转而跟着自己,又将手中已捧住的手炉拢了拢,这才慢悠随着步子将自己扶回暖榻,也不住絮叨:“琉璃,这已经将要立冬了,你倒好还开了窗去吹那寒风,这若是冻着了,可如何是好。”
“又不是面人儿,哪能这么容易就冻坏了去?”柳眉扬起擒着好笑之意,搁置手中暖炉,执起案上瞧了半阙的词,再要等他开口,便将手轻抬以示其清净之意,待未曾再出声,抬眸淡扫了窗檐,斜倚身子倾靠凭几,回眸敛目阅卷。
不知可是这深秋将要到冬日之时人越发倦了几分,何时浅寐也不晓得只觉指尖一股力小心翼翼,却又哪里是酣睡之人,醒转轻抬了眼眸,入眼是人指上的白玉扳指,原是在取自己手中卷书,却又怕惊醒了。
仰头灼思入眸眉眼安然,勾起唇角,任其置下卷书,执手入大掌一片温润,携至临窗却几点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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